忍忍就好了。

炭火热极了,愈是贴近皮肉愈能觉得灼热,恍惚间,他似乎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一声惨叫也随之出了口,旋即就是厉喝,“还不堵住嘴!要将人都喊过来吗?!”

不知怎的,手肘那道伤疤一下子就疼了起来,他竟还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,忍不住身体就抖了起来,“……娘。”

楚侧妃掩着鼻子,屋中满是萧元鹤的信香,他说是天干,可又有情痣,说是坤泽,偏这信香如天干一般,让坤泽有些受不住。不知是天生还是他自小服的药见了效,即便楚侧妃是萧元鹤生母,闻着这满屋子的馥郁信香,也有几分抵触。

楚侧妃道:“鹤儿,不过情期罢了,不要怕。”

萧元鹤望着她,她的神情竟慢慢缓和,轻声说:“枕墨本就是你的近侍,身子干净,让他帮你过了这个情期。”

萧元鹤想也不想,道:“我不要他。”

“那你想要谁?”楚侧妃说,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坤泽,娘都能去给你找来。”

萧元鹤脑海中倏然掠过萧元悯的身影,他咬了咬牙,道:“儿什么都不要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楚侧妃语气冷了下来,“难道你还想要天干?”

萧元鹤想起萧元悯,神色一滞,只这须臾的僵硬,已经足以让楚侧妃恼怒,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萧元鹤脸上,她道:“自甘堕落!”

“萧元鹤,你给我记住,我的儿子是天干,不是坤泽!”楚侧妃冷冷道。

说罢,丢下一句“侍候好四公子”,便拂袖而去。屋中只剩了萧元鹤和伏在地上的枕墨,萧元鹤的信香太过浓郁,刺激得枕墨眼睛湿润,双腿发软,他勉力爬起来,道:“公子,奴侍奉您……”

“出去!滚出去!”萧元鹤鼻尖似乎闻着了坤泽香甜的信香,他喉结微动,可不过片刻又清醒过来,冷冷道,“不要碰我!”

他摸着枕头底下的匕首,眼也不眨就往自己手上划了一道,鲜血迸溅,枕墨被吓得大叫了声,脑子也被血色刺激得清醒了几分。萧元鹤抓着枕墨的手臂将他扯下了床榻,要去开门时,却发觉门已经紧锁,当下转去了窗前。萧元鹤自幼习武,挟怒之下,一脚将窗踢烂了,枕墨也自破烂的窗户中被丢了出去。

一番激烈动作之下,萧元鹤已是满身汗水,他困兽似的,眼睛通红,赫然被沸腾的情欲逼到了极致。

萧元鹤不期然地又想起了萧元悯,想他二哥修长挺拔的身体,想他执笔时骨节分明的手指,他记得他二哥手腕内侧生了颗痣,小而红想吻,想将那颗红痣含在口中。他好似闻着了萧元悯的信香,他二哥性情平和冲淡,信香也是温和的,是淡淡的松柏木质香,宽和包容。

萧元鹤咬紧了牙,将手探了下去,欲望是罪孽,在这情海炼狱里,萧元鹤好似被一寸一寸地烧化了,每一寸皮肉都在渴求着被触碰,被拥抱,抱得再紧一些。

“……二哥,”这两个字浑浑噩噩里一出口,萧元鹤嵴背蹿过悖德的尖锐快意,他疯了,他肖想着自己的哥哥。可这感觉又如此让人沉醉,萧元鹤指掌汗湿,摸索着自暗格里取出一块青玉雕就的云纹玉佩,这是他十岁那年生辰时,萧元悯送他的。

萧元悯也有一块,同一块玉料,出自同一个人的手。

萧元鹤仰躺在凌乱的床上,白生生的齿衔住那块玉,长发已经汗水浸透,舌尖贪婪地舔着那块玉,好像在舔舐什么爱极了的东西,发出湿漉漉的舔弄声。玉不过片刻就湿透了,他的嘴唇已经红得不像话,一只手握着那块玉将它探入了要褪不褪的裤中,“二哥……萧元悯。”

蓦地,他仰直脖颈,短促地喘息了几声,身体如崩塌的桥梁,一下子软了下去。

9

情期煎熬,萧元鹤在混沌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