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巡逻的衙役就来了。巡逻的衙役苦着脸,两边都不敢惹,只能陪着笑脸哄着,萧元启不与穆裴轩罢休,穆裴轩不想与他纠缠,双方僵持不下,还是萧元鹤打马路过,门外守着的差役眼尖求了他过来此事才了。

等穆裴轩带着段临舟走时,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
马车上,穆裴轩问段临舟,道:“没伤着吧?”

段临舟摇了摇头,穆裴轩挡在他身前,断裂的碎屑都没飞他身上,他不知想到什么,不由得笑了一下,道:“这下可好,郡王为了一个中庸和信王世子大打出手的事儿明天就要遍传玉安了。”

穆裴轩无所谓道:“也不多这一回。”

没想到,第二天传倒是传遍了,却不是因着二人动的手,而是萧元启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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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元启死了?”

萧元启的死讯传来时,穆裴轩正看着段临舟喝药,牧柯虽回了牧府,可隔三差还是会来府上走一遭替段临舟把脉。来传讯的是闻风院中人,道,“属下亲眼所见,是信王府的人将萧世子从掬芳院里抬出去的。”

掬芳阁是玉安东安坊里的秦楼楚馆,李承意是此间常客,穆裴轩受他相邀,去过一回。

段临舟一口黄汤正饮完,穆裴轩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搁在一旁,熟稔地捻了颗果脯塞段临舟口中,道:“真死了?”

下属道:“应当是死了,当晚伺候他的是掬芳院当红的坤泽沈玉郎,一并被信王府的人带走了,属下见信王府身边的那贴身随从吓得脸都白了。”

段临舟咬着果脯,脸色却有些不好,咽了下去,方道:“怎么死的?”

下属说:“隔得太远,属下没有看清。”

段临舟吩咐了一声继续盯着,便让他退了出去,他皱着眉,道:“萧元启死得也太蹊跷了。”

“何止蹊跷,”穆裴轩说,“我暮时才和萧元启动过手,晚上人便死了,这是存了心地栽赃。”还是再清楚不过的栽赃嫁祸。他本就和萧元启不和,如今人这么一死,即便和他无关,信王府只怕也要将这笔账算在他头上。最微妙的还是时机,正是皇帝对他起疑心的时候。

段临舟说:“会是谁杀了萧元启?”

穆裴轩也在想,他昨日黄昏时虽踢了萧元启一脚,可他下手有分寸,那一脚根本不致命。皇帝?为了挑拨他和信王府的关系,打压他,杀了萧元启也不是没有可能。除了皇帝呢?萧元启那两个庶弟都不是省油的灯。萧元启一死,信王府的嫡子就死绝了,得好处的就是萧元瑞和萧元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