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忍,才没有当即翻开,他对姚从道:“多谢姚兄。”
姚从敏锐,觉察出了穆裴轩平静之下的几分失态,可他是个聪明人,知道什么当问,什么不当问,微笑道:“不过举手之劳,郡王放心,看守库房的内侍是我兄弟的同乡,此事不会教人发现,更不会牵扯到郡王身上。”
穆裴轩说:“姚兄办事妥帖,我自是放心。”
姚从又留了一会儿便向穆裴轩告辞,临行前,他踌躇了片刻,对穆裴轩说:“郡王,玉安是是非之地,不宜久留。”
穆裴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姚从拱了拱手,穆裴轩道:“姚兄的话,我记着了。”
段临舟道:“郡王早已为姚指挥使备了一份薄礼,以贺指挥使直上青云,流光”
流光捧着一方锦匣奉给了姚从,姚从瞧了段临舟一眼,笑道:“如此,姚某就不客气了,多谢郡王。”
他身旁的扈从上前接过了那方锦匣。
二人离去,穆裴轩已翻看起了那本小册子,他捏得紧,一页又一页地看过去,上头是誊抄来的,字写得小,穆裴轩一一看去,不由得有几分焦躁。
段临舟罕见的也有些忐忑,下意识地抿了口茶水,刚刚放下,就对上了穆裴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目光,“如何?有吗……”
话没说完,穆裴轩直接一把将段临舟抱了起来,“……茶,茶要倒了!”
“哈哈,有!”穆裴轩开心坏了,眉梢眼角都是飞扬的喜色,他情难自抑地抱着段临舟转了两圈,道,“果然在玉安,临舟,我就知道,一定会在的,一定会在玉安。”
段临舟也不觉怔了怔,看着穆裴轩,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。
穆裴轩看着段临舟脸上的笑意,按捺不住,抬头吻他的嘴唇,段临舟搂住穆裴轩的脖颈,将舌送入他口中。二人吻了许久,段临舟贴着他的嘴唇厮磨,低声道:“放我下来。”
穆裴轩才想起这回事似的,将他放了下来,他很是喜悦,又忍不住去看册子上那小小的“南明珠”三字,那是当年他亲自送入梁都的东西,而今竟事关段临舟的生死。幸好,在玉安。
穆裴轩心想,上天待他不薄。
他高兴起来简直像个小孩子,段临舟看得动容,又有几分酸楚,穆裴轩也不知为他担忧了多少个日夜。他想起姚从所说,玉安不宜久留,开口道:“郡王,姚从如今是天子近臣,他开口说让我们尽快离开玉安,莫不是宫中有变故?”
穆裴轩心思还在那“南明珠”上,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,闻言道:“党争愈烈,姚从让我离开玉安,大抵是怕我卷入党争之中无法脱身。”
他想起这些时日萧珣若有如无的试探,摩挲着手中的名册,轻声道:“小皇帝也许,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权。”
段临舟哑然。
“他就不怕将你逼反了?”
穆裴轩说:“可我若是死在了玉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