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临舟蹙着眉,缓缓将自己从穆裴轩怀中退了出来,那东西也滑将出去,失了堵塞,里头含着的东西淌了出来,失禁一般。
段临舟屁股又痛又麻,夹都夹不住,登时脸色一阵红一阵青,他瞧了穆裴轩一眼,青年人闭着眼睛,模样乖得很,看不出半点昨夜摁着他逞欲的凶狠模样。
段临舟没敢闹醒他,天干情期不是一天就能了的,想到此处,段临舟竟生出几分心有余悸他侥幸没死在“见黄泉”上,却险些死在穆裴轩身上。
这时段临舟才猛的反应过来,穆裴轩此前到底有多能忍。
段临舟小心地下了床,脚挨着地时腿一软,险些跪在地上,他倒抽了几口凉气,缓过半晌,才勉力站起身去开了门。
流光和分墨都守在院中,一听见开门声,都望了过来,流光看着脸色苍白,一副被妖精吸干精气,分外憔悴的段临舟忍不住开口叫了声,“公子!”
分墨:“郡王妃……”
段临舟见二人神情就知他们都知道穆裴轩进了情期。
他所想不错,昨夜二人回来之后,穆裴轩的信香就溢满了整个闻安院,伺候的坤泽侍人都被逼得腿软,纷纷退远,只留下了几个无法感知信香的中庸还能站在闻安院。
情期中的天干占有欲强烈,根本无法容忍有别的天干涉足他的领地,昨夜饶是久在穆裴轩身边服侍的分墨都退了出去。
段临舟开了口,声音沙哑几不可闻,吩咐道:“去请牧柯。”
流光应了声,担忧地望着段临舟,说:“公子,您的身子”
“不碍事,”段临舟说,“弄点热水。”
他身上只披了衣裳,隆冬天寒,将觉出几分寒意,腰上就多了一条结实的手臂,却是不知何时穆裴轩已经站在了他身后,他赤着足,胡乱地披了外袍,面色不善,阴沉地扫了眼流光分墨二人,抬手就将门甩上了。
段临舟勉强转过身,就被穆裴轩抵在门上,年轻的天干盯着他,说:“你要去哪儿?”
段临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不去哪儿,让他们打点儿热水过来沐浴。”
穆裴轩醒来就发觉昨夜被他反复结契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,整个人如同就被点燃了,焦躁不堪,所幸他转过屏风,就看见了段临舟瘦弱修长的背影。
他正在和别人说话。
穆裴轩很不高兴。
他的坤泽并未陪在他身边,而是和别的中庸天干说话。
穆裴轩低头咬了咬段临舟的嘴唇,一只手掌住他的后颈,那处儿没少被折腾,碰不得,段临舟疼得哆嗦了一下,抓住穆裴轩的手臂,含糊不清地叫了声疼。
穆裴轩动作微顿,天干和中庸无法结契,他只能靠着在中庸体内留精和啃咬后颈的法子勉强留下自己的印记。
过了一夜,他留下的信香就淡了几分。
穆裴轩挨着他,捋开段临舟的头发,就看见了他遍布牙印的红肿后颈。段临舟脖颈也生得漂亮,纤长如鹤,穆裴轩顶了顶发痒的齿尖,哑声说:“我舔一舔。”
“不咬,”穆裴轩说。
情期中的天干精力充沛,他眷恋地啄吻着段临舟的脖颈,呼吸就变得急促了,下头也硬邦邦地顶着段临舟。段临舟本就是勉力起的身,他嘴唇一碰上就已经忍不住发抖,湿软的舌头爱抚着后颈还未愈合的咬痕,微微发痒,又有几分疼意,段临舟双腿打颤,“郡王”两个字刚出口,尖利的犬齿就叼住了细嫩的皮肉。
穆裴轩控制不住想要标记段临舟的欲望,偏偏他是中庸,即便进得再深,他们都无法结契,他的信香也无法在段临舟身上久留。
这根本无法满足情期中的天干,愈是如此,他愈想将中庸揉碎,想让他的每一寸身体都染上自己的气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