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木已成舟也无法改变。
将定魂钉钉入云绛颅顶,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他可不是什么傻子,会乖乖就范。
蒋愿想了一夜都没有头绪,第二天一早,云绛突然派人来请他过去。
仆人带着蒋愿向北面走去,魔宫坐北朝南,北面久不见日光,路边长着一人高的蕨类植物,红得发黑、蓝得发紫,影影绰绰,阴森非常。
这绝不是去云绛住所的路,蒋愿问过仆从,仆人只说魔尊在前面等您。
寒气入骨,蒋愿摩挲着胳膊,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云绛。
云绛披着雪白的狼毛披肩,抱怨道:“小孩子走路就是慢,舅舅等得好辛苦。”
蒋愿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早已成年,很久没有人用这种甜腻的语调和他讲话了。
“愿儿是不是觉得冷?舅舅也觉得冷,所以不能把披肩给愿儿,”云绛笑嘻嘻道,“不过舅舅可以搂着你。”
“不用了,”蒋愿忍着恶心挤出一句,“舅舅你年纪大了,注意身体。”
云绛把蒋愿按在怀里,“不用客气,我们家愿儿就是贴心。”
蒋愿立刻就想挣脱,但忍了忍还是作罢,他得顺着云绛,同他亲近一些,得到他的信任。
蒋愿打着颤随云绛向前,不是冷的,是恶心的。两人走到一片空地,云绛跺跺脚,地面塌陷,露出一方缺口,入口下却不是泥土,而是平整的楼梯。
两人下行,直到碰到一排铁栅栏,蒋愿才忽然意识到,这是一处地牢。
里面关着谁,不言而喻。
蒋愿咽了咽口水,心里敲起疯狂的鼓点,他该做什么?!顾沧澜根本没说!他连谢夷铮的名字都没提!这些天蒋愿都快把这号人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