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本来就装满水的杯子很容易就有了要溢出来的风险。
太?危险了。
纪长?烽今天等国庆等人走了以?后,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进屋。
以?前?不?觉得,现在一整天过得好快。
似乎一眨眼工夫就到?了傍晚,天色逐渐黑了下去。
虞棠在屋子里喊他,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大小姐独有的娇声:“纪长?烽,我要洗澡,你去烧点?水嘛。”
又要洗澡,城里来的大小姐几乎是每天都要洗澡,干净的让人发?指。他们村里人什么时候像虞棠这样娇气了,几乎都是隔几天才洗一次,甚至还有十天半个?月才洗一次的。
农村烧火废柴火,哪能这么天天浪费,这也就是他家柴火充足,秋冬季节纪长?烽经?常上山砍柴,堆积起来的柴火不?愁烧,这要是换了别家,单单是洗澡,虞棠就得和人有得闹了。
纪长?烽在锅底坑放进柴火,盯着坑洞里明明灭灭的明黄色火焰,耳朵能够听到?虞棠哼歌的声音。
隔壁屋子塌了,现在虞棠要是洗澡只能在他们睡觉那屋洗,每次虞棠洗完澡,他收拾被褥晚上睡觉的时候,屋子里那股味道总是挥之不?去。
……和虞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她像是浓烈的一朵玫瑰,外刺扎人,闻着却是香的,而且花瓣柔软……
纪长?烽克制地攥紧手掌,飞快地往坑洞塞了很多根木头,锅盖被烧得冒了一层白烟,热气蒸腾,连带着他的耳朵也红了一大片。
粗糙地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,仿佛还能感?受到?那股触感?。
当初那晚的记忆非常清晰,但总给他一种梦境的感?觉,不?真实。
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?是在做梦,可虞棠的唇却又实打实的肿着,红着。
“纪长?烽。”
虞棠不?知何时凑到?他面?前?,俯身看他,小巧精致的脸微微皱着,红唇也撅起来:“你愣着干嘛呢,帮我拿浴桶呀,我搬不?动的。”
纪长?烽微微怔住,漆黑的双瞳紧盯着虞棠说话时露出的贝齿和那截舌,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,脑子却是乱乱的。
他下意识喉结滚动,转身的那一刻,呼吸微乱,想起了自己扑倒虞棠叼着她的舌吮吸的样子。
不?能再?想了!
……已经?过去了,是意乱情迷,是酒精的作用,虞棠已经?不?记得了,他也应该忘掉才对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