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来。”
虞棠没和纪长烽多说话?:“出去,我涂药。”
纪长烽定定看她,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,点?了点?头,声音哑哑的:“好。”
他有些失落的关?门进了炉灶间,像昨天晚上?一样坐在门口,还是如昨天一样,盯着?那狭小的一道缝隙光亮出神。
明明昨天进屋以后,他和虞棠的关?系有明显的进步,虞棠甚至愿意和他继续,他当时心情?欢快的快要跳出来了。
可只不过半天时间而已,居然就搞成了这样。
昏暗寂静的炉灶间,格外适合一个人思?考,纪长烽不抽烟,此?刻却觉得要是有根烟就好了。
他想到下午时的场景,想到虞棠浑身战栗的模样,意识到自己最?近有些太放肆了。
纪长烽抬手,对着?自己的脸重重地扇了一巴掌。
他确实有问题。
虞棠之前就说过,他们之间重要的是服侍虞棠,要让虞棠舒服,一切都以虞棠的感官为主。
而他自以为是两个人的情?趣手段,却没想过虞棠愿不愿意,她明明当时已经表露了拒绝的意思?,身体也表达了抗拒,是他曲解了虞棠的意思?,也没有尊重虞棠的意愿,才导致了下午的事情?发生。
他只顾着?去学习那本笔记上?对于这方面?的知识,却忘记了他所学习的是村子里男人对待媳妇的方式,水子他们只想着?怎么刺激怎么好,怎么能舒爽。
而他和虞棠本身并不算真正的夫妻关?系,况且虞棠……也不是水子他们的媳妇。她不需要外物的刺激,也不需要这些所谓的笔记内容,她只需要等待享受就可以了。
而今天的行为,显然是对她的一种冒犯。
想通了这一点?,纪长烽更?加难受,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虞棠消气。
虞棠的屋子点?了灯,明亮又温暖,而纪长烽所处的炉灶间昏暗且阴冷,他望着?门缝里透出来的那点?光影,仿佛又看到了当初他们新?婚当夜,那扇窗户透露出来的暖意。
纪长烽低声骂自己,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是最?近有了媳妇太膨胀了是吧,该死,怎么就这么不懂事,这二两肉再控制不住就阉了算了,等把棠棠气跑了就知道有多么后悔了,纪长烽,你活该的,最?近太嚣张了!”
他气恼的胸口剧烈喘了几下,感知到虞棠屋内灯忽然闭了,纪长烽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这是……上?完药了吗。
棠棠没喊他过去,还直接把灯闭了,是不想要他过去睡的意思?吗?
自从屋子起火搬到三姑家,纪长烽就一直和虞棠睡一床褥子,这么多个日?夜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老婆的日?子,现如今忽地被赶出房门,纪长烽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,整个人愣愣地站在炉灶间,周围一切光亮都没了,只剩下夜色的黑沉。
他一步三回头,甚至都没敢对虞棠说他的被褥也在那屋,带着?极强的负罪感,耷拉着?头去了东屋。
东屋没烧炕,也没有被褥,炕席都是冷冰冰的,没有西屋的温暖。
秋日?本来天气就凉,纪长烽盘腿躺在炕上?的时候,不一会儿就觉得通体冰凉。
没有被褥,甚至连枕头都没有,纪长烽只能用自己的胳膊当枕头,蜷缩成一团,尽可能给自己取暖,但身下冷冰冰的炕席让他根本就入不了睡。
纪长烽睡不着?,翻来覆去想虞棠,月光明亮,明明是曾经自己住了很长时间的东屋,此?刻却完全住不习惯了。
等到后半夜他才好不容易睡着?,梦里都呢喃着?虞棠的名字,面?颊微微泛红,像是被冻着?了。
清早,纪长烽很早就醒了,同往常一样提早下地做饭。
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