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进?屋才知道他们?之前闹腾的有多么?严重,地面上全湿了不说,连个下脚的地方?都没有。
纪长烽找来?拖布拖了好半天。
有去打牌半夜才回来?的村民,路过?纪长烽家,看到这么?晚还亮着的屋子,还有那些声响,都面带暧昧地心照不宣笑了笑。
实际上屋内纪长烽忙活着收拾屋子,又气又郁闷,好半天才收拾完一切,完全没有他们?想象中的艳福。
之前虞棠说他们?要分开睡,纪长烽也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,隔壁有他的被褥,他气鼓鼓地回另一个屋子睡觉,枕在枕头上还气得翻来?覆去睡不着。
以前的他对?新婚夜这个词有多么?期待,现如今和虞棠结婚的他就?有多么?郁闷。
和虞棠结婚的他,真?的是造孽!
*
新婚的第?一天早晨,纪长烽还没习惯屋子里多了一个人?,他惯性洗脸刷牙热饭。
想着去隔壁屋柜子里拿件衣服换上,结果一开门看到窗帘遮盖住的昏暗房间,以及躺在炕上熟睡的虞棠,顿觉手脚僵硬。
刚睡醒后还有些困倦的大脑登时清醒起来?。
虞棠睡得似乎不是很好,嫣红的唇撅起来?,眉头紧皱,似乎在嘟囔什么?。
一条白皙的胳膊伸了出?来?搭在被子上,露出?只穿着小吊带睡衣的上身,精致的锁骨和瓷白的肩膀都一览无余。
纪长烽胡乱扫了一眼,没多看就?赶紧关上了门,停在门口?长舒一口?气,感觉自己住了多年的房间都有点怪怪的。
他板着脸试探性地嗅了嗅,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屋子里散发出?来?的香味。
奇了怪了,同样的屋子,怎么?虞棠睡就?香喷喷的,他睡就?没什么?味道。
虞棠身上居然这么?香吗?这就?是……女人?身上的香味?
纪长烽没敢多想,草草吃了饭以后就?开始了今天的忙碌。
一般情况下他早晨先?去镇子上卖鱼,回来?下地干货,亦或者接点别的活。
之前因为准备婚礼,又要给虞棠打衣柜,所以他地里的活进?度落了一些,卖完鱼后纪长烽快马加鞭开始干货,争取撵上进?度。
日头晒,纪长烽身上出?了汗,他随意地擦了一把?,心想虞棠回去看他这样又要嫌弃他身上臭了。
他就?是没有虞棠香,没办法,干活哪有不出?汗的,他又不是虞棠那个懒洋洋不出?力的城里大小姐。
“长烽哥,昨天晚上艳福不浅啊,这么?激烈。”
和他关系较好的汉子干完活过?来?和他唠嗑,没说两句就?开始挤眉弄眼,眼带促狭。
纪长烽瞪他:“去去去,瞎说什么?呢,连你长烽哥都敢编排了是吧,你小子。”
纪长烽的外型确实能唬人?,平时懒洋洋地眯着眼看不出?怎样,当他一瞪眼浑身肌肉紧绷,脸色一沉时,任谁都不敢说话大声,瞬间就?让人?容易发怯了。
汉子确实紧张了起来?,挠着头脸色讪讪,不知道该不该道歉,犹豫着视线一下下的往纪长烽身上瞟。
纪长烽:“……?”
他伸出?手,顺着汉子的视线摸了摸。
摸到了昨天晚上虞棠在他身上挠出?来?的痕迹,那几道红痕昨天破了皮,隔了一晚上别的看不太出?来?,结的痂倒是蛮明显。
纪长烽在心里骂了句国粹。
怪不得这一早晨,周围的人?眼神都那么?古怪,现在他要是还不懂他就?是傻子了。
纪长烽咬牙切齿,皮笑肉不笑:“激烈,可太激烈了。”
*
虞棠今天睡得不是很踏实。
她醒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