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虞棠耳朵一动。

不知道?是不是她的神经过于紧绷了?,虞棠觉得自己恍惚间好像听到了?老?鼠啃咬东西?的声音,就像纪长烽之前说的那样,窸窸窣窣的。

她把手伸出被子,下意识的往旁边去摸,想要叫醒纪长烽:“纪长烽,你醒醒,这个屋子里?是不是也有老?鼠,我怎么?听到了?老?鼠咬东西?的声音,你有没有听到?”

但纪长烽没睡,只是单纯闭着眼睛而已,虞棠的手触摸过来的一瞬间他就瞬间睁开眼。

虞棠摸到了?粗糙的、带着老?茧的温热掌心。

还?没等她反应过来,那只大掌将她的手攥紧,粗糙的老?茧磨着她的细腻皮肤,发出一点痒意。

虞棠下意识拽了?拽,没拽动。

纪长烽仿佛刚醒似的,声音略带沙哑,但即使在黑暗一片的空间内,虞棠也隐约能够感受到,纪长烽在偏头看她。

他们的被褥本来就是并排放着的,此刻纪长烽这样动作,虞棠仿佛感受到了?那股灼热的吐息声。

她又是一顿,下意识地重新拽了?一下,这下把手拽出来了?。

可纪长烽的声音也响了?起来:“我没听到有什?么?声音,是不是你听错了??不要胡思乱想,睡一觉就好了?,明天我撒两把老?鼠药,在这屋也撒一些。”

虞棠下意识揉了?揉自己的手掌,感觉被纪长烽带着老?茧的手蹭的有些发痒难受。

听到纪长烽的话,虞棠不仅没有打消自己的想法,反而越发怀疑。

纪长烽都说明天要在这屋也撒一些老?鼠药了?,所以会不会刚才他确实也听到了?老?鼠啃咬东西?的声音,只是因?为怕她害怕,所以没有说出来?

“纪长烽?”

一想到那拖着长长尾巴的老?鼠,虞棠的声音就略微颤抖,像是要下意识的证明旁边确实有个人,来帮自己打消心里?的害怕,她喊着纪长烽的名字。

“我在。”纪长烽应声。

没想到片刻之后,虞棠又再次开口:“纪长烽?”

“我在。”

这次和之前一样,也只是单纯的喊了?他的名字,没有后续的内容。

直到第三次,纪长烽只是刚刚闭上眼睛,耳边又传来了?虞棠呼喊他名字的声音。

纪长烽叹了?口气?,他听出来虞棠声音的略微颤抖,没想到虞棠居然这么?害怕老?鼠,他有些后悔,早知道?之前就不用屋子里?有老?鼠这个拙劣的借口了?。

只是因?为他的胜负欲,居然让虞棠这么?害怕。

可是现如今,就算他再怎么?的安慰虞棠这个屋子没有老?鼠,恐怕虞棠也还?是会一直惦念不忘,倒不如找点什?么?东西?,让虞棠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
纪长烽思考了?一下,开口:“虞棠,你记不记得之前你洗衣服的时候,咱们打赌的内容,不是说只要你愿意洗衣服,就晚上唱歌给你听吗,可惜当时没能兑现这个赌约,现在我唱歌给你听吧。”

虞棠睁开了?眼,又转了?个身,面朝纪长烽,抬起了?眼:“你要唱歌给我听?真的假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虞棠确实如纪长烽期待的那样被转移了?注意力,对纪长烽主动开口唱歌t?这一事投入了?很强烈的兴趣。

她主动问:“你会唱什?么??”

这个问题反而有些难到纪长烽了?,实话说他会的歌并不多。他上学也只上到初中而已,学过的歌要么?就是小孩子时期学的童歌,要么?就是一些红歌。

童歌显得太为稚嫩,也有点奇怪。红歌好像在大晚上唱也有点奇怪,主要是红歌一般都是需要嗓音洪亮有气?势才能唱的好听的,可现在是大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