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?神换床单枕头,把床上原先的被子叠起?来放在一旁,换上了家里的搭脚小被子,又带了不少喝水的杯子、虞棠前两天在家里看的书、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带过来的一瓶黄桃罐头。

他把诊所的窗户打开通风散气,贴在虞棠的耳边,小声的对她说:“那边那几个?婶子吊瓶快要打完了,在这里待不久了,不用管她们?。”

虞棠没说话,周围那些打吊瓶的村民们?倒是被这场面震慑住,一个?个?愣了半天才找回声音。

“你这……长烽你,这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啊,被子褥子就直接这么躺着不就行了,哎,你以前也没这么干净啊。”

“诊所不都是一天一换吗,你这咋还自己带枕头被子,这都把大家伙吓到了,在这打了这么多年针,还头一回见识到这种场面。”

纪长烽神色淡定:“我媳妇她比较爱干净,习惯了盖自己的被子,用自己的枕头,大家别介意,等打完针我再换回来。”

他这话一出,屋内不少姨姨都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这……长烽你这也太宠你媳妇了吧,我还从来没见过过来打吊瓶要自己带着被褥和枕头的,你这也太听媳妇的话了。”

“不愧是从城里来的姑娘,就是爱干净,该不会在家里头也是这种排场吧,可真享福……”

“怪不得城里的姑娘都白白净净的好看呢,到底是比咱们?这些村里的婆子们?爱干净,看人家穿那小裙子小衣服漂亮的,要我我是长烽,我也得护着疼着媳妇。”

“长烽这劲儿,我之?前可没见识过,没结婚以前咋都没想到长烽能?这么疼媳妇,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屋里各种眼?神看着虞棠,再?看一眼?纪长烽已经铺好的被褥,虞棠勉为其难坐在了床边。

纪长烽知道虞棠愿意坐下来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,于是重?重?松了口气,帮她拆自己刚从家拿回来的东西。

水杯装了水,稍微放凉一会儿喝着正好。

诊所的大夫看了纪长烽给虞棠准备的这一套工序也是有些咋舌,他笑着走过来给虞棠打针。

刚才诊所大夫在后面敲药瓶的声音,虞棠听的一清二楚,此刻看他把吊瓶的药水从针头推出去,准备好了棉签胶皮绳等工具,并?要她握紧拳头,针头随时?能?扎进自己手背上。

她闭眼?:“纪长烽,我怕疼,我不要打了!”

旁边床位应该也是个?刚结婚的媳妇,她羡慕地看了眼?,开口劝虞棠:“来都来了,生了病哪有不打针的,况且小纪在这里陪着你,有啥事都不怕,这针就疼那么一阵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