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的比赛你到底参不参加嘛?”
“大哥让你来问的?”
“昂,让你决定好了给主理人回个电话。”
洛桑停顿几秒说:“让我再想想。”
萨杰“啊?”了声。
他以为洛桑会直接拒绝的,毕竟对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再参加这种比赛了,虽然主理人每年都会坚持邀请他,但洛桑基本不会答应。用他的话来说,他现在年纪大了,竞技比赛只有小孩儿才热衷。
对于洛桑突然的情绪转换,萨杰表示了极大的兴趣:“怎么搞的,你今年真要去呀?”
“可能吧,”洛桑很随意地说,“只是我很长时间都没训练了,还不一定能拿到名次吧。”
他说完捏了把余颂的手,提醒他不要憋气。余颂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呼吸,猛地泄力想放松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捏着缰绳咳得脸涨红。
洛桑吹了声口哨,马立刻停下脚步。余颂俯下身体抹掉眼泪,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吸气呼气。
“你急什么?”洛桑失笑。
余颂捂着嘴,瞪着人闷声道:“我要下来。”
“你还没学会,就这么放弃了?”
“我累了,不想学。”
洛桑点头:“那你下来。”
余颂看了他一眼,发现洛桑还站在原地不动,面色尴尬地收回视线。
“怎么了?”
“...........”
洛桑循循善诱:“你如果不说出来,我可做不了你肚子里的应声虫。”
余颂做足了心理建设,红着脸开口:“.....请你帮忙扶我一下。”
洛桑的笑容渐深:“好吧。”
萨杰目瞪口呆地看着洛桑牵着余颂的手,让对方侧坐时直接跳下来扑进他的怀里,洛桑的手臂绕过余颂的后背,勾出明显的瘦弱腰线。
袍子下摆缩了几厘米,露出一截白腿。余颂的脚踝上被蚊子咬了包,肯定是刚刚骑马时被咬的。好可爱。
――不对,现在不是对姆姆发花痴的时候。萨杰摇晃了下头,回忆着刚刚洛桑对着余颂的调情样子,真诚地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。
洛桑帮余颂整理完衣服,看了弟弟一眼:“怎么?刚吃完土?”
“二哥,”萨杰故意阴阳怪气地比了个三,“你好像一只孔雀。”
洛桑神色不变:“那你就是卷毛寻回犬。”
萨杰显然被戳到痛处,呲牙咧嘴:“我明明才拉直!一点都不卷!”
他对自己的自然卷从小就很厌烦,蓬松的沙系毛囊打理起来很麻烦,总会卷得乱七八糟,所以他每个月都会花时间去理发店烫直。
洛桑明明知道他在乎这个,却还故意拿着点来挤兑他,实在是一刀见血!
一直在状况外的余颂终于找到机会插话:“萨杰烫过头发吗?”
“不是,我是自然卷,据说跟我爷爷的爷爷是一样的发型,以前每次梳头可麻烦了。”萨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。
余颂盯着他的脸观察几分钟,目光里不含任何感性情绪,只是很单纯地把他的五官当作某种事物去分析观察。萨杰还没被余颂看这么久,不由得有些害羞。
男孩子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喜欢说很多话来掩盖,萨杰也不例外:“干嘛看这么久?我有这么帅吗?”
余颂说:“你卷发应该会好看。”
萨杰一愣,余颂点了点头,似乎是在为自己具有时尚前瞻性的眼光表示赞同。
“卷发很适合穿毛线衫,而且你的眼睛睫毛很长,额头被打卷的刘海盖住,会很可爱。”余颂说。
洛桑嗤笑一声,萨杰飞快地朝人比了个粗鲁的姿势,心情却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