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颂:.......?
这人到底什么意思,怎么奇奇怪怪一会儿心情好一会儿又生气了的。
不是男人心里的蛔虫,余颂也没打算内耗,也上楼回房间换衣服。他的家居服在那森房间,余颂把门虚掩着穿完,再次打开门,就看见了张熟悉的脸。
他忍不住叫出声:“索朗旺堆?”
余颂没想到这么快会见到人,男孩冲他笑,磕磕巴巴说了句你好。存档完游戏的萨杰走出来,站在两人身边解释。
“我今天买书的时候碰到他,他说他明天开始就在拉城工作了,负责在城内送快递,一个月赚好几千呢。”
洛桑办事效率很高,余颂当时给他提了这事,他隔日就已经联系好了公司,把索朗旺堆以关系亲近的弟弟的名义塞了进去。
像索朗旺堆这样学没上多久,年纪这么轻,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已经算很不错了。余颂很为他高兴,笑着说:“恭喜你呀,今晚留下来吃饭。”
索朗旺堆红着脸,说:“谢谢。”
他的汉语水平比上次提高不少,连“赚了钱请你们吃饭”这种话也能讲出来,余颂不知道原因在自己身上,只一个劲儿的恭喜。
只是除了寒暄之外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。
余颂轻咳了几声,看向索朗旺堆,眼神里闪烁不定。索朗旺堆立刻接收到信号,他随口指着旁边胡诌几句玩笑,萨杰就被吸引走了目光。
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,索朗旺堆立刻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,飞快地塞进余颂的手里。指头和掌心短暂相触,余颂捏住那粒药塞进口袋,表面上也假装好奇跟着萨杰到处看。
直到索朗旺堆说刚刚是玩笑,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打闹一阵,余颂站在旁边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。
“哥哥,我们先进去啦,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我们。”
萨杰丝毫没察觉到不对,心里惦念着游戏,拉住索朗旺堆又钻进房间。
余颂松了口气,他跑着下楼,从口袋里捏出那粒药含在嘴里,又重新倒了一满杯水灌进肚子。
当感觉到药丸被挤下喉管,余颂才彻底放松。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,总算没有再因为回忆起被体内射精而犯恶心。
“怎么又喝水?喝这么急,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吃什么噎着了。”
余颂起了一身冷汗,他用指甲掐进掌心,用细微的疼痛来清醒神经维持理智。洛桑看他也就换了个衣服的时间,也没做什么运动,怎么突然喝完一杯后又要喝。
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,有了疑心就不容易消失。余颂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,怕洛桑这样聪明的人几句就把真相问出来,到时候不仅是他,连索朗旺堆也会被连累。
紧急之中,余颂冒出一句: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洛桑挑挑眉。
“我想和你睡,”余颂抬头看他,“今天晚上。”
他为了示好,主动去拉洛桑的手,用指头摸他掌心的茧。洛桑眼里的探究消失了,他揉着妻子滑嫩的掌背,神情中是某种玩味。
他非得讨人厌地说:“我不答应你,你准备怎么办?
余颂放软了语气,轻轻地说:“你会吗?”
惹人怜爱的上目线,比寻常说话要温柔的声音。洛桑读出来余颂有事瞒着他,他的讨好是一种对捕猎者的牺牲,试图把自己当作砝码,以此换取一线生机。
小羊就是这样的动物,生气时用脑袋顶,乖巧的时候就轻轻柔柔地蹭你,发出一些甜美的声音来,惹得主人们想把它搂在怀里狠狠疼爱。
洛桑用民族语说:“多可惜,我还没怎么真正抱过我的小羊呢。”
余颂一愣:“什么?”
洛桑只是笑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