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说还越有点生气了,像是恨不得把小时候在洛桑那边吃过的亏一股脑爆发式发泄出来。余颂听笑了:“越是这样的人,越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吧。”

萨杰拼命点头:“所以他一旦喜欢上谁,肯定就会咬死不放。啧啧,多危险呐――还是我这样的可爱吧?”

余颂还没给出回答,就被一只手环住肩膀,身后挨上温厚的胸膛,耳侧被湿热的空气贴紧。那森亲了口他的耳垂,轻声对人说该回房了。

余颂看了眼萨杰,在对方调侃的笑容中羞红了脸。他犹犹豫豫起身,却没跟着走,那森揣摩出了他的心思,安抚他:“今晚不做。”

这句话像是赦免,余颂终于不用担心屁股遭殃,他刚要转身跟萨杰说最后一句话,就被勾了腿横抱走上楼梯。

他搂着男人的脖子小声抱怨还没跟萨杰说晚安呢,那森低头看了眼人:“你可以跟我说。”

房内佛香已经点燃,余颂被放上松软的大床,那森给他脱了家居袜,又拿了杯热好的牛奶。

余颂总怀疑那森把照顾小时候弟弟的方式拿来用在他身上,因为他这么问那森的时候,那森只是回答了沉默。

西部的奶味道很醇厚,不加糖也很清甜。余颂吧唧嘴喝完了奶,沾了一点到鼻尖,那森笑着说了句民族语,拇指捻过那点白奶渍。

今天不做爱,余颂心情轻松,好奇心就旺盛:“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
那森说:“糊涂蛋。”

余颂随后也咕噜冒出了句方言。那森看他,余颂幼稚地说:“我不告诉你,反正比你骂我骂得高级。”

“我没骂,”那森很认真地说,“是觉得你可爱。”

粉白脸蛋的漂亮姆姆,就像他煮出来的那锅奶一样,又甜又白,喝整壶也不会腻。他看见余颂就觉得好喜欢,这是上天送给他的小妻子,小羊崽,小圣女。

那森的夸奖最容易让听的人羞,他说每个话都太真了,半点客气都不会掺杂,语气仿佛是在叙述这个世界的真理。

余颂不知道这时候最好用什么态度去应对,只能拉高被子遮住脸。那森关好灯后躺在人旁边,他的身体温度太高,肌肉放松后是软乎的,余颂被他搂紧,整个肩背挨上绵软,倒不是很难受。

他试探着问那森:“我上学的事,不能再考虑一下吗?”

“不能。“

余颂试着打商量:“那怎么样你才同意呀?如果你是觉得耽误要小孩,大学之后再想这件事也不迟.....”

那森语气冷冷地打断他:“我感觉你现在还挺有精神的。”

他的手摸了把怀中人软绵的大腿,装作不经意拉平了三角内裤的边。余颂浑身打了个激灵,不敢再摸老虎屁股,闭上眼开始思考其他更好的计划。

第二天。

洛桑原本完成了工作就准备回家,结果他的车发动机突然出了毛病,没法正常启动。他找了个附近会修车的青年看了看,对方说是洛桑开过来的时候没注意,磕碰到什么重要线路了,要修就得修好几天。

走回家起码得四十分钟,洛桑忙了大半天的工作,早就没剩什么精力。他给那森打了个电话,结果对方没接,估计是在念经。

萨杰在上课,让他翘课开车来接他,估计会开心得要命。而洛桑想到弟弟这么开心就不舒服。

他斟酌再三,给家里的座机拨了电话。

嘟嘟几声,电话被接通,一阵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:“谁呀?是洛桑吗?”

“是我,”洛桑习惯性老不正经,“这段时间没见,有没有想我呀?”

余颂很干脆:“暂时没有。你出什么事了吗?”

“不算大事。我的车坏了,这边地方太偏不好叫车,你看你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