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叫借,”萨杰说,“你们没经过允许,就拿走我姆姆的东西,这种行为叫抢。神明在上,他们会看见并记下你们的这次行为。”

男孩们听见这话才彻底感到害怕,忍不住都哭了出来。

梁帆摸着他们的头安慰,余颂听不懂民族语,只看见这群孩子哭得很伤心。梁帆怎么安慰都不管用,红着眼睛哇哇叫。

萨杰还向他邀功:“看,我帮你出气了。”

余颂不想理他,也不愿意看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,就只对着男孩们说:“没关系,我原谅你们。”

他们又哭着道歉了好久,才在梁帆的劝说下离开。余颂德身体刚被强推着高潮到失禁,内裤也没了,整个下半身光着,身心疲惫又难受,只想快点回家。

他拉了下萨杰的手指,小声说:“我想回去换衣服。”

萨杰点点头。梁帆拦住他们,说家长会还有些事想再谈谈。

“他问的我关于艺考的事,你可以再多考虑考虑,”梁帆对萨杰劝道,“你很聪明,想把成绩捡起来不难,你看,你的妻子也在为你操心学习。”

他说到妻子时语气顿了顿,毕竟现在他才能细细看清余颂的脸。他跟萨杰在站一起,梁帆感觉就像他带的两个学生结婚了,怎么看都很怪异。

萨杰看了眼余颂,问:“你真向梁老师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事?这么关心我呀。”

他看起来很高兴,连把余颂的手都牵得更紧了。余颂没有直接回答,只说:“回去再讲吧。”

梁帆又提议:“要不我跟余先生加个联系方式,如果有什么特长生相关的消息,我好及时发....”

“不用了,”余颂打断了他,他沉默几秒又再次重复,“真的不用了,谢谢您。”

他的语气太斩钉截铁,以至于梁帆被卡住话头,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萨杰补充了几句打圆场,说是等跟家里人商量后再说,随后礼貌地告别后牵着余颂走了。

梁帆只好一个人回到办公室,怅然若失地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
同室的男老师看他没精神的样子,边批改作业边问他:“不是说家长会开得还行吗,怎么现在又闷闷不乐的?”

梁帆想了想,问:“你知道萨杰他们家的事吗?”

“知道啊,夏苏家的人谁不知道,”男老师说,“他们不是刚结婚嘛。”

“那他的妻子,你有了解吗?”

“不算太了解。只听说是汉人,才刚刚成年,也就跟我们学生差不多大吧。”

梁帆被他自然的语气惊到,问:“他这个年纪不该上学吗?”

“结婚了嘛,所以没上学吧。在这边不上大学又不算什么稀奇的事。”男老师说。

“但他是汉人,连民族语也听不懂,说明他不在这长大。如果是在内地生活,那为什么会选择不上大学,跑来这里结婚呢?”

“谁知道呢。但每个人有权利去决定他自己的人生,你也不用因为不上学就瞧不起他吧,梁老师。”
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瞧不起,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。”

梁帆喝了口水,点击鼠标,从学校内部网站找到了学生档案,开始仔细翻看起来。

那森开着车来到学校接人,看见余颂和萨杰正牵着手站在门口。

两人坐上车相顾无言。那森敏锐地察觉到余颂心情不好,他看了眼坐在后座的妻子,又看了眼萨杰,意思不言而喻。

萨杰耸了耸肩,承认了自己是余颂心情不好的源头。

那森捏了捏鼻梁,训了人几句,萨杰照单全收,但依旧抱怨为什么不能多休几天假,他也想跟余颂多待几天,那森教育道因为你是学生,学生最重要的事是学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