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也不多,没机会像高中生那样围在电脑前偷偷看色情片。对于性爱,他所知少之又少。

偏偏第一次和他做的人,又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。

余颂试着分析那森是个什么样的人:他是宁玛,他的生活习惯很规律,他对家里的任何情况都了如指掌,他很擅长解决问题,从灯泡灭了到家电损坏都能轻松处理好,他其实很爱听音乐,余颂注意到,每天晚上他都会从收音机里收听音乐电台,偶尔也会哼一两句。

他的长相看起来有些冷漠,但他有双很漂亮的眼睛。只是这双眼睛并不会说话,里边只是从始至终装载着宁静,可以将一切情绪包容,让人触碰不到他的内心。

白玛告诉他,一个好的宁玛会让所有邪恶无处遁形,没人能在那森的眼睛注视下说谎。

余颂越发感到焦虑。

他把头蒙了起来,只露出一点小缝呼吸。四周变得很安静,过了几分钟,余颂听到了脚步声。

门被推开,又轻轻关上。余颂心脏跳得飞快,他的手发抖,整张脸埋在软绵的布料里,不肯露出来。

那森坐他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,余颂装作不理他。

“把头伸出来,”那森说,“会闷。”

余颂听他的语气没那么急色,回忆起那森向来都是个很冷静自持的人,或许也可以有商量的机会。

他从被子里小心翼翼伸出一颗脑袋,闷得鼻头发红,发丝凌乱地蓬着。

那森穿着一件单衣,身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,他的肩膀很宽,几乎要把余颂的整个视野都遮住了。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抬起手,非常温柔地把他脸上掉的一根睫毛给抹掉。

余颂把被子拉紧了:“我们,等会儿,是要......吗?”

他没把词说清楚,但那森懂他的意思,点了点头,又补充:“是现在。”

余颂问:“可以改天吗?”

那森摇头。

余颂试着解释:“我还没准备好,能不能,稍微再缓缓。你如果现在就来,我会很紧张。”

他乱跑了几句火车,只想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,本来对那森的态度不抱什么希望。结果男人竟然思索了几分钟,随后同意了他的提议。

余颂眨了眨眼,盯着那森起身点了个香薰蜡烛,点燃后是一种很淡的甜香,闻着不会让人觉得腻味。灯光被换成了更暗的浅白灯光,需要凑很近才能看清对方的脸。

那森搬来一盒跳跳棋盘放在两人中间,他把棋子分好,看了看余颂,意思是他可以先下。

余颂:“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