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姐姐们,我是来吹笛子的,跟你们可是一伙的呀。你们就放我进去看看吧!”

女生们又是笑。半晌,他听见他姐姐的声音传出:“去抽屉里拿点糖,冰箱里切好的瓜也拿过来。”

索朗旺堆就跟个勤劳的仆人似的忙上忙下,他敲着门被逼讲了好几个笑话,最后实在吐不出新的了,才被这群女孩儿们堪堪放过。

他把东西放在桌上,往梳妆镜前看了眼。白玛正把一串金灿灿的耳链给坐着的人戴好,她满意地看了眼镜子,嘴里赞叹不已。索朗旺堆听不太懂,但有几句词他知道,好像是“漂亮”的意思。

他假装不在乎地嚼了口芝麻糖,一双眼睛努力朝镜子看。可惜他的角度站的不好,隐约只能见到红润饱满的双唇,小巧的下巴,白长的颈子锁在领里,任谁看都知道他是待嫁的盛装新娘。

索朗旺堆还想凑近了看,被他姐挡着眼睛,说再乱看就把他赶出去了,索朗旺堆才听话了。

他只好跟其他人搭话:“新娘子是从哪里来的啊?”

“好像是从南边,住在离海很近的地方,到这边来之后一直不习惯,时不时就犯难受。”

“他们以后会住哪?”

“应该住在拉城吧。真羡慕啊,我也想做夏苏家的媳妇,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帅,家里又不缺钱,嫁过去还会有什么烦恼呢?“

“你们看到他手上戴着的手串没,还有项链和耳环,首饰总共加起来得十几万呢!”

索朗旺堆听得头晕了,他掰着手指数零,没数几秒就干脆放弃。如果结婚需要那么多钱,简直把他卖了都还不够攒到的。

突然,一直沉默的新娘拉了拉白玛的袖子,小声说了些什么,白玛有些为难,他的眼神投向索朗曲堆,叫男孩过来。

“他想去洗手间,但衣服不太方便,”白玛说,“我们这儿都到快结婚的年龄了,你跟去帮帮忙。”

索朗旺堆哦了几声,终于看见了新娘的脸。

他的脸上抹了不太重的妆,腮红和眼影互相映衬,睫毛膏很黑。他这么白其实是不大适合穿颜色太显眼的衣服的,索朗旺堆莫名觉得他看起来没他想象中那么好,漂亮是漂亮的,但总有点诡异。

就是像是被仔细包装,要送出去的祭品。

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腕子,索朗旺堆听见对方用很不纯熟的地方语说:“麻烦你了。”

他们进了拐角的洗手间,余颂很不好意思地捏着裙子,半天不肯动。索朗旺堆闭上了眼睛,伸出两只张开的手掌,表示可以帮人把层层叠叠的裙子提着。

几层卷好的布料被塞进掌心,过了好久,才有一阵清晰的水流声响起。索朗旺堆听着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,他听妈妈说余颂是双性人,所以身上有两套器官。

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连排泄的地方都有两个?那他平时经常是用哪个地方上厕所呢?

学校里的男孩子们也会偷摸看些大人不允许看的视频,索朗旺堆也见过几次,色情片画面里的漂亮女人张开大腿,用来性交的器官被拨开,露出深红色的,如同花朵一般的部分。

用手指挤进下面的小口,女人们就会红着脸叫,皱着眉头像是很愉悦的样子,两条腿摆动,不一会儿下面就会冒出水来。

索朗旺堆的脸红了,他紧闭着眼睛,直到余颂把裙子抽了出来,他才敢睁开。

他看着余颂一遍遍擦洗着自己的手,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。余颂的手抚摸过镜面上自己的脸,水珠流下痕迹,他的肩膀微微发颤,连带着耳朵上的耳链也在空中抖动。

索朗旺堆的胸前像被人砸了一拳。他忍不住用蹩脚的汉语问:“你好吗?”

余颂冲他颤颤巍巍露了个笑,他的声音很轻:“你可以让我一个人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