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迷药前咨询过医生,对尹绪的身体没有副作用,但他把握不好剂量,做了一次尹绪就恢复力气反客为主,他们的信息素太过契合,两个人都陷入失去理智的状态,但岑今溧还是一声不吭。

他趁尹绪停顿的时间把他铐起来,他特地定制的情趣手铐,能够牢固锁住一个alpha。

岑今溧下了床腿都打颤,他嘴巴被自己咬得好痛,但为了不被发现,他不能出声。

岑今溧回到自己的房间,清理掉尹绪留在他身体里的体液,他身上都是尹绪的信息素,混着自己的山茶花香。身体里还残留着情事的余韵,岑今溧靠在浴缸里,突然笑出了声。

他心里有奇怪的快感,是一种夙愿达成交织着报复成功的满足感。

尹绪分化后他总听人描述信息素的气味,他悄悄去嗅,却只能在信息素浓的时候闻到一点点,只要一点点就很满足,他就在心里给自己打气,回家继续扎促分化针剂。

但现在他闻到好多、好浓的信息素,甚至灌进他身体里。

岑今溧笑着笑着又觉得烦,尹绪的信息素没有什么特别,又不是他光明正大得到的。

如果说第一次爬床是岑今溧一时冲动,那么后面的每一天都是岑今溧对尹绪的报复。

他用羞辱人的道具把尹绪绑起来,把身下人当成按摩棒,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尹绪身上,尹绪骂他骚货,岑今溧就狠狠咬他。

后来他发现只要他亲尹绪,alpha就会闭嘴,于是他开始用亲吻堵尹绪的难听话。也许是天赋使然,他的吻技不错,每次亲得很舒服的时候,尹绪会笨拙地咬他的舌头,轻柔地舔他,让岑今溧产生他们在深爱的错觉。

岑今溧想,他真的好喜欢尹绪啊,因为爱而不得,所以他恨尹绪,他恨尹绪总得理不饶人地怼他,恨尹绪嫌弃他的情书、踩碎他的尊严,恨尹绪不喜欢他。

他每次都不给尹绪带套,反正他几乎没有生育能力。他喜欢体液留在里面的感觉,好像尹绪的一部分通过身体融入他的灵魂。

岑今溧不在发情期跟尹绪做爱,因为他不想被标记。被标记之后,他的归属权就不再是他自己,他跑不掉的。

他只想在尹绪失明时满足自己低劣的欲望,不想和尹绪正面对峙。

在他们温存的片刻,岑今溧靠在尹绪怀里,感受到短暂的幸福。

怪不得性交被称为做爱,身体交融确实会产生名为爱情的错觉。

岑今溧没有思考过尹绪对他的态度,也不去想尹绪会不会猜到他是谁,事实上岑今溧已经被信息素冲昏头脑,他迷恋做爱时不顾一切的快感,抵死缠绵的时候什么都不想,只要紧紧贴在一起就好。

他承认自己是个精虫上脑的下流Omega。

那一个多月岑今溧一直在购买情趣用品,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爱都做完,他用各种束缚道具把尹绪绑起来,扭曲的掌控欲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。

他报复尹绪、折磨尹绪、羞辱尹绪,尹绪蒙着眼睛任他发泄,岑今溧俯身亲吻他,很想看他的眼睛。

那双深情的狗狗眼如果看着他就好了。

尹绪复明前一天,岑今溧差一点就被拆穿,尹绪摘下纱布的瞬间他心跳都停了。刹那间,他从做了很久的梦里清醒过来,岑今溧惊慌地给他戴上纱布,又被尹绪摁在墙上狠狠弄了两次,他向尹绪做最后的道别,离开尹绪的房间,结束了一个多月的荒唐。

但其实第二天他很紧张,他不知道尹绪看见了多少,他剪掉长发,用粉底盖住脖子上的吻痕,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尹绪向他询问Omega的下落,岑今溧死不承认。其实他破绽很多,但尹绪神经大条,他只在那一次提到陌生的Omega,后来就再也没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