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(1 / 2)

“他不是那?种人。我确信,他不是那?样的人。”

“他不是,他保护的人却是。”

江济堂忍不住笑了:“他唯一的儿子喜欢虐杀女仆,他知道后,选择了隐瞒,以及限制他儿子的自由。

“这是唯一的孩子,只?能?如此,他也很痛苦,对吧?

“他家的花园美极了,花朵茂盛艳丽。因为埋着三十多具尸体。”

“我承认,还有更坏更糟糕的人,和他们比起来,主教干净极了。但我还是选择第一个找他,因为,我需要?一个人出来赎罪,打?破教廷神圣的标签,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。”

江济堂冷酷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和安排。比起来,活着但有罪的主教,比死亡的主教有价值太多了。

“但比起成为罪人,主教似乎更希望成为‘被罪恶势力迫害的牺牲者,一个屈死的圣人’。我成全了他,杀了他,仅此而已。所以,你要?报仇吗?”

“骗子。”

银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,帕森斯一步上前。江济堂的手臂被握住,锁紧,他脸白得毫无血色,但路灯下看不清。

“我去过那?里。”

那座被火焰焚烧过的庄园很平静,没有任何打?斗痕迹,从现场遗留痕迹看,萨米尔主教是从容地喝下放置了毒药的美酒,然后坐在位置上安静死去。

或许江济堂拿出了足以证明主教罪行的证据,所以他选择用死亡保全体面,但说到底这是主教的选择。

这可恶的斩首者确实?可恨,但帕森斯还?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。

“为什?么故意激怒我?”

帕森斯看着从来都能?从容不迫玩弄人心?的反叛军首领。宿敌和挚友的身份融合让他的形象更加复杂不可捉摸。

这么迫不及待地划清界限吗?

还?是又一次的玩弄人心??

银发骑士依旧守着最后一点?坚持,他没有用尽全力,但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体质更弱于普通人,这样的力道已足够纤细的手臂断裂骨折。

江济堂绷紧了嘴唇,脸上不露一点?。

两人都骄傲到不屑露出一丝脆弱和伤口。

时间停止的魔法在此刻变成了酷刑,手臂被捏断了,又在下一秒恢复,然后继续被折断。

江济堂几乎要?适应了这个残酷的感觉,居然能?笑出来:“这是你最真实?的想法?所以,你是在为我找借口吗?”

帕森斯松开手,他试图找回自己的节奏:“我只?是想知道真相。“

江济堂的手臂垂落下,他轻轻喘息着,复笑道:“真相就是我刻意接近你,真相是我们是敌非友,真相是我已化为灰烬,和那?些过去一起。它已经落幕了,为什?么一定要?知道其中发生了什?么?”

“但我必须知道真相,因为我涉及其中。”他不愿意相信那?些过往只?是一场欺骗,“你不想说是因为已经‘遗忘’,还?是你从未信任我?”

“人性不可赌,我输得起,身后的跟随者输不起。”江济堂道。如果他抱着向日葵的手没有微微颤抖,他的确表现得冷静又漠然。

“伊尔曼,你并?不信任我。”

“导师、朋友、下属,身边无一洁净,前半生活似笑话。承认我就要?承认这一切,而我从不试探人心?。”别?傻了。

“你替我决定了一切,一切,包括最后,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,就这样彻底消失。”

他们两个人用着最冷静的一张脸,以不给对方回答机会的语速吐出一句又一句‘不平’。

就像他们还?是朋友的时候,也会为哪一种酒更好喝写上三页书信据理力争,但那?种争辩不会藏着刀片。

“追根究底不是好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