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森斯没听?清江济堂说什么,他只觉得手腕烫得快要融化?,另一个?人的手就握在上面。帕森斯悄悄深呼吸,他的额头爬上细细的汗。
其他人也早注意到他们,虽然时下风气开放,但也没有开放到两个?男人手拉手却不去?关注。
而且他们两人身姿挺拔相貌出众,出于?爱美之心,也得多瞧几眼?。
帕森斯穿着考究的手工西装,气质如严寒,拒人千里之外,而江济堂笑如三月春风,可亲可爱,稍稍化?开寒冰。这一冷一热,也是和谐。
前面的喷泉变幻角度和形状,时而叠成爱心形,时而一攀入云霄,五彩灯光闪烁,映照如仙宫。
帕森斯无?心欣赏。
他看?着那人的侧脸,入了迷。
半小时的音乐喷泉表演结束,但情侣们还聚集在广场上,江济堂拉着他的手穿梭,他们看?到了在外滩奏乐的流浪歌手,吹着海风,拉着手风琴或者吹着萨克斯,四周围坐着男男女女。
“我能试一下吗?”江济堂问一位打架子?鼓的歌手。歌手愣了愣,让出了位置。
江济堂站在那,他双手拿着鼓槌,靠近麦克风:“送给我亲爱的朋友,帕森斯。”
帕森斯的脸像是有火焰在烧,他想他的脸一定?已经?红了。
同?样?被万人瞩目的江济堂却开始敲击架子?鼓。
他会架子?鼓?
他还会架子?鼓?这样?热情奔放,涛涛如潮,一如江济堂身上那种澎湃的生命力。四周的人越来越多,空气都变得灼热,帕森斯忍不住扯开领口的扣子?,深深呼吸。
江济堂一直看?向他,目光和火焰一样?。帕森斯感觉这一刻,他大概是对方眼?里唯一的人类。
“你真?是贪婪啊。”帕森斯对自己说,“这样?的朋友你拥有了一世还不满足,还想拥有第二世。”
谁能不被吸引呢?或许有,但一定?不包括死气沉沉,灵魂垂垂老矣的他。
热闹持续到九点多,依旧没有熄灭。但江济堂和帕森斯已经?准备离开。两人推着一辆车,慢慢走在星光下。
“你还会架子?鼓?”
“只会那一个?,好听?吗?”
“好听?。”
听?到这个?答案,江济堂脸上神采飞扬,轻而易举地?让帕森斯感受到,自己是如何被重视。
“我发的朋友圈看?了吗?”
听?到江济堂的问题,帕森斯才想起自己约饭的理由,他一面心虚,一面表情镇定?:“看?了。”
只是两个?字,江济堂就知道他发现那个?地?方不对劲,他看?向前方灯光闪烁的高楼大厦和马路:“是不是有很多疑问?过?两天?你就知道了。”
过?两天??
“这件事,和你的理想有关?”帕森斯想到什么。
“这件事,和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有关,也可以说,和我的理想有关。不过?现在不告诉你,不是因为不能说,只是不告诉你,更好玩一点。”
江济堂笑着问他:“所以,为了我的恶趣味,可以再等两天?吗?”
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回到之前,帕森斯有点舍不得打破这种错觉。
“好。”
等两天?,等更多天?都可以。
他们在岔路口分开,江济堂骑上他的小电驴,而帕森斯坐上等待已久的轿车。他回到暂时居住的酒店,拆开礼物包装盒,露出一根手机挂坠。
帕森斯失笑:“送礼没有一点新意。”还是这么喜欢送人宝石。
粉橙色的水滴形宝石轻轻晃动,火彩也在他的手心里晃,下面还坠着一颗泪滴似的月光石。
他拿起来,映照着灯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