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好像把父亲也骂了进去,因为父亲也是为宋从安办事的,不过此时我也顾不得这些了。
元白微自然不会理会我幼稚的谩骂,他把我拉起来,弯腰拂去我衣摆上沾着的雪。
我抓起一团雪,砸到他身上,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只是吩咐旁边的小太监把我送回府。
眼看着元白微要离开,但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,情急之下,口不择言道:“你回来!昨晚的事你还没有给我一个交代,占够了便宜就想跑吗?”
小太监闻言,脸又白了几分,生怕自己知道得太多,连忙跑去宫门口等我。
元白微停下了脚步:“昨晚我喝醉了,抱歉。”
我不依不饶:“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?你跟我表白,还亲我、抱我,后来宋雪庭回来了,我跟他洞房……”
元白微的脸色沉下来:“闭嘴。”
我意识到他不想听宋雪庭的名字,变本加厉地提起:“你当时不也在吗?你看到宋雪庭多疼我了吧,他把我弄得很舒服,比你那拙劣的技术要好得多。你只敢用手指碰我,连进来都不敢,胆小鬼。”
元白微把我按在宫墙上,低头堵住我的嘴,把我的唇瓣都咬破了,然后他冷冷看着我:“我说了,闭嘴。”
我被他吻得喘不上气,等他退开,连腿都软了。
在元白微面前有这种反应,我觉得很丢人,恼羞成怒地质问:“你现在没喝醉吧,为什么又亲我?”
元白微松开手,我扶着墙才站稳。
“我知道你和宋雪庭很恩爱。”他说:“但这是你们的事情,没必要告诉我。同样,我的事情,你也不要过问。”
“我偏要问,元白微,你为什么要给宋从安当走狗?他今天能坐到太子的位置,想必你也出了不少力吧。”
元白微平静地说:“这是你父亲的选择,我不过是听从你父亲的吩咐。”
我不知道父亲想要做什么,但他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。
坐在马车上,我掀开车帘,看见熙熙攘攘的集市,心想,京城接下来都不会太平了,也许会发生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、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与我同路的小太监絮絮叨叨,告诉我新立的太子何等暴虐,何等喜怒无常,进宫不过几天,便借着各种由头,杀了数不清的人。
因此他看到我没有对太子行礼,怕我因此遭难,才好心提醒。
在他说了这些之后,即使我躲在屋里,宫里的消息依旧源源不断,如同一片片雪花,从四面八方传进我的耳朵。
当今圣上是先皇唯一的弟弟,先皇没有子嗣,圣上才继承了皇位,但现在,先皇流落民间的血脉找到了。这个人就是宋从安。
圣上力排众议,将宋从安立为太子。
后来有流言传出来,立太子的诏书是伪造的,彼时圣上已经被宋从安杀害。
但宋从安已经登基,他杀了圣上的三个儿子,凡是反对他的大臣,也全都死于非命,朝堂之上人心惶惶。
以李家、林家为首的老臣,因为不肯效忠新皇,或被贬,或流放,子孙后代永不被起用。
这些事情发生得很快,短短几天,京城里便血流成河,连梅花都比往年开得要红些。
我缩在被褥里,被这些骇人的消息吓得发抖,如果不是宋雪庭一直陪着我,我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这段日子。
这天夜里,宋雪庭被召进宫里,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,直到被小腿上湿润的触感惊醒。
我的亵裤不知何时被脱掉了,而宋从安跪在床边,握着我的脚踝,沿着我裸露的小腿往上亲吻,眼底满是痴迷和恋慕。
他轻声说:“殷殷,我好想你。”
月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