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白微用这样的语气叫我名字,就是很生气了,而我被他管教多年,早就习惯了服从他,只能抿着唇,讨饶地抱住他的脖子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不敢找别人的,我就是说气话。”
元白微却道:“只是说气话?你和宋雪庭……”
说到一半,他又顿住不提。
听到他说宋雪庭的名字,我才记起来,我已经和宋雪庭拜了堂,此刻坐在这里,也是在等宋雪庭洞房。
可我却衣衫散乱,在新婚之夜,被别的男人玩弄得淫态毕露。
我的酒立刻醒了大半,迟疑地松开了抱着元白微的手,往门口看去:“我,我记起来了,我和宋雪庭成亲了,他去哪了?怎么还没来?”
元白微立刻抓住我松开的手,指间用力,我疼得哭叫,去咬他的手,他却不肯松手。
我啜泣着:“元白微,你放开我。”
他冷冷看着我,我不敢和他对视,只敢低着头挣扎,他却一言不发,开始解自己的衣带,一只手仍攥着我的手腕,用力到捏出了一圈淤痕。
我最怕疼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元白微,你真的弄疼我了。”
他看我哭得厉害,终于有些动容,稍微放松了力道,我正要挣扎着逃开,就有一双手臂把我抱了起来。
洛檀面沉如水:“他说你弄疼他了,你听不见吗?”
我伏在洛檀肩头,眼圈泛红地看着元白微,而他完全看不出醉态,面色平静地整理好衣衫,就从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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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前的时候,他就又变成了那个矜持冷淡的师长,淡淡问: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洛檀微扯唇角:“我一直在,不然殷殷的衣服是谁脱的呢?我正和他亲热,你就进来了。”
元白微眼神冷下来,重复了一遍:“你和他亲热?”
洛檀笑了笑:“有什么可意外的,和他亲热过的人,也不止我一个。”
我听得很难为情,打了一下洛檀的肩膀,让他闭嘴,他没有理会我,转而说起元白微:“倒是元大人让我很意外,表面看着正经,私下里居然和学生说这样不知廉耻的话。为人师表,就是这样教导学生的吗?”
元白微沉默了许久,眼神也逐渐冷却,不再像刚才那样炙热。
我想他已经恢复了理智。
我应该怪他、恨他的,但这样的元白微,和我平时认识的元白微很不一样,他不再高高在上,用冷淡而厌弃的目光看我;也不再皱着眉头,数落我的不是。
相反,他好像真的觉得冒犯了我,垂眸和我说:“抱歉,我不该碰你。”
最开始是他强迫我,但后来我,我也有主动的,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吧。虽然他确实很过分,还弄疼了我的手腕。
我抿着唇,正不知如何是好,门外丫鬟就惊叫道:“宋公子,您来了!”
丫鬟知道我和元白微在做见不得人的事,故意扬声让我听见,这样刻意提醒,宋雪庭自然看得出来。
“里面有别人?”宋雪庭问。
丫鬟支吾着不敢说,宋雪庭径直推门进来,我把他们二人都推到屏风后面,拨了拨耳边的乱发,僵硬地坐在床边。
宋雪庭看见了地上散落的衣带和亵裤,便抬头瞥了我一眼。
我不想让他以为,我在洞房夜就背着他找男人,下意识撒了个谎:“我自己脱的。”
开了这个撒谎的头,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瞒下去,于是走到他面前,主动抱住他的腰,软声道:“我等了你好久,等你回来洞房,但你来得太晚了。”
宋雪庭喉结微微滚动,不知是不是烛火映的,他清冷的面容居然泛着红晕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