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呼痛,宋雪庭立刻松开手,眼神却晦暗难辨,半晌才说:“殷殷,不要对我那么好。”

“因为我很喜欢你啊。”我还是不太习惯对宋雪庭说这种示好的话,却依旧逼着自己说了下去:“我们以后要多亲近才对,你看,我们在书院是同窗,私下却不怎么走动,实在不应该你干什么!”

我话说到一半,宋雪庭居然抱了我,他身上有一股很清淡的香气,很好闻。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陌生味道,还是让我十分不适。

幸好他只抱了一下,就把我松开,然后定定地看着我:“殷殷,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。”

是因为你太清高,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吧?只要你肯给一个机会,那些总是来看你的公子哥,全都很乐意对你好的。

我不以为然地想。

宋雪庭真的太好骗了。

宋雪庭单独住在一个院子,地方不大,但收拾得很干净,长满青苔的台阶下,栽着一些不知名的药草。

他牵着我进了一间屋子,一进去便闻到了很浓的药香,微带苦涩。

然后他让我坐在藤椅上,给我沏了杯茶。

我道谢接过,端着茶盏左右张望,隔着屏风便远远地看见床上有个人倚着,身形纤细单薄。

宋雪庭和我介绍:“那是我弟弟,宋从安。”

我当然知道是那个病秧子,只点了点头,不甚在意,里面却传来了几声咳嗽,随后一道绵细的声音响起:“哥,是谁来了?”

这个宋从安的声音,还挺好听的。我忍不住又往屏风里看了一眼。

宋雪庭:“是我在书院里的同窗。”

他说完,让我不要乱跑,便绕过屏风去看宋从安了。

听到他问宋从安有没有好些,我才记起来,方才元白微说过,宋从安的病又重了,他还叮嘱宋雪庭要再上心一些。

但元白微怎么会对宋从安的病症这么了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