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父亲说话,我刚才听了一耳朵,他说的那些治水、铸钱的事,我一窍不通,还觉得无聊,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谈那么久。

父亲呵斥我:“喝醉了就回去,不要在客人面前失态。”

宋雪庭想过来看我,被父亲拦住:“不用管他,你继续说,方才你提的那个想法很好……”

本来想给宋雪庭喂葡萄,但宋雪庭不过来,我只能兀自生闷气,打算把嘴里的葡萄咽下去。

宋从安看着我,又看了看不远处背对着我们的父亲,忽然仰起头,含着我的唇,把我嘴里的葡萄勾了出来。

我愣住,不知作何反应。

直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,我才回过神,捂着嘴回头,看见元白微手里的酒杯不知怎么碎了,把他的手心割得都是血。

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,眼睛如同刀刃,直直钉在我身上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
那一瞬间,我才觉得看到了真正的元白微,那个终于撕破了平静伪装的元白微。

父亲听到动静,立刻回头,见元白微捏碎酒杯,手上不住流血,脸色顿时一变:“怎么回事?殷殷,你是不是又惹老师生气了?”

我还沉浸在宋从安方才的吻里,久久不能回神,听到父亲责骂,也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