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你帮我抄书的事。你自己不说,元白微又怎么会看出来的?你模仿我的笔迹,可是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。”
“但元白微能认出来。”宋雪庭道:“听说你刚学写字的时候就是他教,他太了解你。”
我依旧半信半疑,不肯对宋雪庭放下戒心。
大约抄了半个时辰,我手腕酸痛,便搁下手中的狼毫笔,歇息片刻。
宋雪庭看了眼天色,和我告辞:“我该回去了,从安还要吃药。”
听到他说“从安”,我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张病弱、却美得让人屏息的脸。
见宋雪庭为了宋从安的病这般操心,我体贴地说:“我看你终日为你弟弟的病情愁眉不展,心里也不好受,不如我让李悬给他师父去一封信,请他出山。他师父是有名的神医,说不定能把你弟弟治好。”
听到我的话,宋雪庭有些触动。
他眼瞳晶莹,如同山巅积雪,此刻慢慢融化,流露出柔软的神色。
“殷殷,谢谢你。”
他靠近我,抚着我的脸,呼吸染上了一丝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