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白微低声道:“不会的。”

我以为他是想说,我们不会遭天打雷劈,很久之后才回过味,他那时候的意思是,所有的罪孽他都会承担,因为他是哥哥。

我慢慢摸到他的手,和他十指相扣,元白微重新覆到我身上,这次我没有拒绝。

但我还是介意洛檀说的那件事,在意乱情迷的时候,还抓着他问:“哥哥,你以后成亲会找什么样的人?新嫂嫂会比我好看吗?还是会比我听话?”

元白微堵住了我的嘴,没有回答,只顾着在我身上折腾。

我更委屈了:“你以后跟新嫂嫂在床上,难道也这样闷葫芦似的不说话吗?”

元白微停下了动作,冷冷看着我:“那你呢,你在别人床上,也这样胡说八道吗?”

他低头,狠狠在我锁骨上咬了一口。

我先是觉得他莫名其妙,后来才想起来,他咬的那个地方,正是昨晚洛檀反复吮吸的部位。

他是在吃醋。和我一样在吃醋。

我忽然觉得我和元白微都很笨,接下来的情事里,我和他都没有再说煞风景的话。和我血脉相连的哥哥埋在我体内,和我做着最欢愉的事。

最后他在我体内释放,把我灌满了,我觉得我和他更亲近了,比世上任何人都要亲密。

“我只有你一个哥哥。”我喃喃道:“你也只有我一个弟弟。我们对彼此来说,一定是最特殊的。”

元白微扣紧了我的手。
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亲。”最后在我离开的时候,元白微才淡淡道:“我遇见你之后,就再没想过成亲。我和父亲承诺过,会守着你一辈子,守着戚家一辈子。”

元白微第一次对我讲述了他的身世。在阴冷的暗室里,我们偎在一起,亲密无间。

他的声音很轻很淡,不带一点情绪,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
元白微的出生是个意外。

他的母亲是父亲的婢女,有一次父亲喝醉了酒,和婢女发生了关系。那时父亲还没有遇到我母亲,至于和我母亲成亲,更是几年之后的事了。

事后父亲就忘了这一切,婢女惶惶不安,又久等不到父亲对她的处置,只好回了乡下。

后来她才发现自己怀孕,怕被人说闲话,又逃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,靠自己的积蓄过活,独自把元白微抚养长大。

在元白微六岁的时候,他的母亲去世了,死前才告知了他的身世。

元白微跟着一个商队,走了半个月才来到京城,他找到了父亲,并把信物交给父亲看。

那时候父亲已经娶了我母亲,两人新婚燕尔,感情好得不得了,这时候要是冒出一个私生子,显然不太合适。他只好把元白微安置在府外,请了先生教他念书。

他想过两年再告诉母亲这件事,但母亲身子娇弱,生我的时候便难产而死。

父亲从此消沉下去,想跟着母亲一起去了,又因为我尚在襁褓,无论如何都舍不下。

父亲特别溺爱我,连不在府中的元白微都有所耳闻。

父亲为我制了一个小床,和他的床紧挨着,晚上我闹气哭了,乳母还没起来,他就已经起来,抱着我哄我,还为我哼歌。

从小我要什么便有什么,哪怕在他的官服上撒尿,他也不会责怪我,反倒哈哈大笑。

追文裙二彡棱瘤韭二;散韭陆

与此形成对比的便是元白微,父亲很少去看他,去了也只是问他的功课。

元白微的功课很好,先生教了几年,便不好意思再教,说自己已经及不上元白微了。父亲也只是点点头,又请了一个学问更高的先生。

他不对元白微上心,因为他不爱元白微的母亲,他的心思全在我的母亲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