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就在猜谢瑶箐是什么意思。
是说他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吗?
还是说他可以放心和别人偷情。
现在想来,那个问题他就多余问。
谢瑶箐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,浑身都在发颤。
“云岩,我道歉,可是你能不能给这辈子的我一次机会,让我好好弥补那一切?”
云岩看着她,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需要你弥补,以前不需要,现在我重生了,更不需要了。”
“不,云岩,你别走……”谢瑶箐眼里充满了祈求,还有痛苦。
她求他不要走,求他给一次机会,希望他能心软。
云岩看了她一眼,心头震了震,纯粹是因为看见她脸色发白,才错愕了一会。
以前的他很喜欢听她讲废话,自己也很喜欢和她说废话。
类似“别走”、“多呆一会”、“多久”这种废话,但现在云岩不太想说了。
有些伤害,是修复不了的,也没法原谅。
云岩从谢瑶箐暂住的院子离开后,先是囤积了一些粮食,随后就是匿名上报官府后年会有天灾。
他不是什么救世主,做这些也不过是因为顺手而已。
随后,他又打听到琳儿现在还没到京城护城桥底下做乞丐。
便吩咐让人去琳儿老家找到她,给她钱,让她好好读书,如果不成器再来他萝珍阁做事。
做完这些,云岩便回了青州。
他给了云父一大笔钱,而云父果然如他意料中那般,被那些整日吃喝嫖赌的人带着逛青楼赌坊。
最后,十月十五的时候,醉酒的云父被他的人推下了湖里。
日上枝头的时候,云岩恍惚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在和他告别。
那个小侍卫羡慕又伤怀的望着他,轻声道:“云岩,真心和爱是我们最不需要的,权势才是利器。”
“一直往前走,千万别回头。”
第32章
皇宫,金銮殿。
“阿岩……”谢瑶箐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,脊背泛起冷汗。
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见她的阿岩永远的离开了自己,不久后她也跟着他走了。
一袭黑衣的夜一端着药从门外走来,眼神骤亮:“主子!您终于醒了!”
“自您中毒后,您已经昏睡一年了!”
什么中毒?
她不是癔症吗?太医说她是因为忧伤过度而得了癔症。
谢瑶箐侧头看向一旁的镜子,惊骇的发现自己那张脸似是年轻了许多!
还没等她想通眼前的情况,只听夜一支支吾吾道:“朔州那位前日来信了,说是问您的身体……”
“朔州?”谢瑶箐不解蹙眉。
夜一怔了怔,只当她是睡久了脑子有些混沌,反应不过来也实属正常。
“就是云岩公子……”
这个名字像是一根根带毒的银针,给谢瑶箐带来抽筋的痛,还有入髓的思念。
她愣了很久很久,才涩声开口:“他怎么会在朔州?他不该是在皇宫里面吗?”
夜一更加摸不着头脑了,只好把信笺递给了谢瑶箐。
那上头,是熟悉的字迹。
云岩书:
圣上可有醒来?
很简短的一句话,可谢瑶箐却猛然红了眼,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脏发疼发涩。
她重生了。
上辈子,她辜负了她的阿岩,做了错事。
做了错事的人活该吞一千根银针,可是她真的好想他。
失去他的每一分每一秒,她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辜负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