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了药,秦羽白一看药盒,背后一排写着什么抗抑郁、治焦虑,恼火地将药全冲了马桶。
去他妈的抑郁焦虑,他秦羽白,凭是谁死了都能抗到底。
孤家寡人他做了十几年,怕什么?!
墓地天天有人打扫,魏易尘仔细察看了,蹲下身放下手里的那束玫瑰,将墓碑上仅剩的一点点灰用袖子拭去。
秦羽白淡笑了一下,“你倒是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伺候人的习惯。”
魏易尘没回应。
现在秦羽白已经不是他的老板。
他自由了。
目光看向照片上那双荡漾着些微的脸孔,魏易尘也笑了笑。
他现在对自己挺好的。
两人一个蹲着,一个站着,都是默不作声,一直站在那,直到夕阳下沉,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肩头,他们仍旧是站在那,各自出神。
一点一点逼近的脚步声将停滞在时间中的两人的思绪拉回,两人都没有回头,等脚步声在身边站定,秦羽白才不咸不淡地招呼了一声,“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来人没有带花,却是带了一本相册弯腰放下,秦羽白倒提着那束玫瑰,皱着眉头也紧跟着把花放下了,他扫一眼戚斐云,眉头皱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