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千一百二十二!”

蔡闫的喉结还在跳动,发出野兽般疯狂的惨叫。

老板端上一盘点心,放在案边,呈上一封信,说:“殿下,有人留下一封信给您。”

段岭正要拿,武独却恐怕信上有毒,接过打开信纸。

上面只有四个字:让他死吧。

那是郎俊侠的字迹,他还在,也许正在看凌迟,终于忍不住为蔡闫求情了。

段岭来到行刑台下。

“太子殿下到”

围观人群被黑甲军驱赶开,凌迟官停下动作,放下刀,跪在地上,额头触地。

段岭也没让他退下,站在行刑的木架上,抬头看着被吊起来,全身朝下滴着血的蔡闫,他尚且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酷刑。

“我……恨你。”蔡闫的喉咙艰难地挤出这么一句话。

“你恨我什么?”段岭有时候实在是奇怪蔡闫的思路,说,“我都没恨你,你倒是恨起我来了。”

“你,”蔡闫发出恐怖而奇怪的声音,“有你……爹,有……郎俊侠,你……只不过是……生在段家,就什么都……有。我……什么都……没有了……老天……连我最后……的一点东西……也要……夺走。”

他的喉结上下滑动,全身肌肉搏动,一起朝外渗出血来。

“我记得刚进名堂的时候。”段岭说,“你就像个大哥哥,过来告诉我,如果被拔都欺负了,就找你。”

蔡闫的眼睛已闭不上了,他的眼球凸出,充血,盯着段岭,像个怪物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