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。

“有他俩下落的消息么?”牧旷达问,“昌流君又去了哪里?”

费宏德摇摇头,答道:“方才去韩将军那儿问过了,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
“太子呢?”牧旷达又问。

“被关起来了。”费宏德答道。

乌洛侯穆也没有回来,四大刺客一夕之间下落不明,牧旷达开始隐约觉得不对了,这次的变故归根到底,俱缘因密室一事而起,起初他怀疑是费宏德在指点王山。但费宏德不应掌握这么多消息才对。

“城外来了不少人。”费宏德说,“俱是前来吊唁的,元、辽、西凉及吐谷浑部的使者,现在都等在外头。”

“也该来了。”牧旷达说,“且让我起来走走。”

牧旷达在费宏德的搀扶下,艰难起身,身上还缠着绷带,骤然遇刺,他一夕间老了许多,竟是现出风烛残年的颜色。

“丞相伤还未好。”费宏德说,“想去哪儿?”

“去太后那儿看看。”牧旷达答道。

韩滨在东宫里留了一整天,直到午后时,蔡闫憔悴不堪。

“就是这样了。”蔡闫说,“再多的,我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
蔡闫把过往的事全部朝韩滨交代后,反而长长地吁了口气,仿佛用尽了最后的一点生命,倚在座位上。现在再没有别人,只有他自己,他也不再是大陈的太子,而只是他自己。

“太子殿下。”韩滨说。

“叫我蔡闫。”蔡闫说,“这个名字,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。”

“我有一个办法。”韩滨起身道,“只要你愿意配合我,你还是能活下去。”

蔡闫蓦然睁大了双眼,正在此刻,手下前来通知韩滨,韩滨说:“元、辽、西凉与吐谷浑的使者已经来了,就在城外。”

蔡闫说:“别让他们进来。”

“不。”韩滨说,“必须让他们进来。”

“段岭一定会跟着进宫的!”蔡闫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