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我说话不好听,可是王山呐,咱们师徒,有时候还是得敞开天窗说亮话。”牧旷达又说,“想往上爬是好的,可是一个不小心,就会粉身碎骨。”

段岭忙道是。

牧旷达又说:“此事到此为止,不要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
段岭“嗯”了声,牧旷达说:“以后也不要再提,来日到什么位置,全看你自己了。”

段岭松了口气,知道这最难的一关终于过了,点了点头。

“长聘呢?”牧旷达问道。

“不知道。”段岭答道,“我尽力了。”

牧旷达意味深长地看着段岭,说:“最后一次看见他,是在哪儿?”

段岭答了,牧旷达又说:“兴许是死了。”

“也或许在太子手里。”段岭说。

“不大可能。”牧旷达说,“若不是在姚侯手中,就是死了,但小心防范着些,总是好的。定军山下救驾后,你就回去了?去淮阴了不曾?”

“去了。”段岭答道。

“姚侯怎么说?”牧旷达又问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段岭答道,“武独在淮阴养伤,过后不久就回了邺城。”

“你身边是不是有人在给你出谋划策?”牧旷达注视着段岭,问道。

“是。”段岭说,“费宏德先生来了河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