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忍受的。

段岭渐渐学会了怎么在他们开启话题时迅速把话题扼杀在初始阶段,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耳根清净将近半个时辰。

第三天,耶律宗真亲自过来,看了房中三人一眼。

“准备走了吗?”段岭走到院内,问道。

雪化了,满地脏兮兮的,天气又回暖了些,反反复复的,到真正入冬,还有近一个月时间。

“准备走了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你的人到了吗?”

“到了。”段岭答道。

他知道武独只要和自己约好了,无论如何也会赶到那里。

“这里有元军的兵营布置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你看一眼。”

段岭打开耶律宗真递过来的羊皮纸,问:“哪里得来的?”

“述律端凭着记忆画出来的。”耶律宗真答道,“今天晚上,我们会派兵设法冲营,你与我一起,冲过敌人的防御圈,朝东南方逃。”

“我的援军在这里。”段岭与宗真并肩而行,在地图上点了下黑山谷,说,“只有两千人埋伏着。”

“足够了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他们未必能认出咱们,如果冲营成功,甩掉追兵的话,甚至不用劳动你的援军。”

“不。”段岭说,“对方如果是拔都,一定不可能这么轻松放你走的。”

他停下脚步,与耶律宗真对视。

“如果实在不行。”耶律宗真说,“你务必回到陈国境内,我留下来拖住他们,他不知道你在我身边,没必要陷在一起。”

段岭却突然笑了起来,耶律宗真诧异地问:“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