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指拈着,将套在那男人头上的头罩揭了下来。
郎俊侠跪在地上,嘴角带着一丝血迹,抬起头,脸色苍白,与段岭静静对视。
武独、昌流君与郑彦各自坐下,郑彦过来坐到段岭身旁,武独刚坐下便蓦然起身,一脸杀气,郑彦只好起来让出位置,说:“不是吵架了吗?还以为你不要了,不要正好给我。”
“闭上你的鸟嘴。”武独冷冷道,继而坐在段岭身边,气场全开,如同一头雄豹一般,警惕地守护着身边的段岭。
“我们在巷子里头抓住了他。”昌流君坐在案几上,跷着脚。
武独依旧戴着他的党项帽子,双脚略分,坐在段岭身边,一手搁在膝上,另一手放在段岭身后。
郑彦则懒洋洋地靠在墙角,晃了晃手里的竹筒,里面还有一点点酒,拔开塞子,喝了口。
“谁先开口?”郑彦说。
“等等。”段岭突然说,“让我先问。”
他没有问郎俊侠,而是问郑彦:“郑彦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们出门砍树,一走就是半个月。”郑彦答道,“手下找不到人,回来问怎么办,费宏德先生推断你们应当是朝西北走了,该当是去了汝南。我到了汝南,找到两具尸体,沿着门外的车辙,见上了官道,便猜你们是来了落雁城。”
段岭心道郑彦当真聪明,虽极少出手,名头不是虚的。
“话说回来。”郑彦说,“你们来落雁城做什么?”
没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