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(2 / 3)

样简单低级的快乐也越来越少。周铁生知道大夫的意思,肚里有娃的女人,越到后头,越是不能行那事。可他心里痒呀,恨呀,夜里看着女人的身体,只能偷偷咬着被子,自己解决。

一连数月,周铁生的眼圈越来越黑,面色也看着哈人得很。屯里还是有了流言:说是周家两口子夜里最不懂节制,女方怀着肚子都被男方追着要,男的一要,女的就给,这样的密切缠绵,就算下面是块钢板都要被凿烂。

这话很快传到沈家大哥沈临春的耳朵里,他将妹妹和妹夫以饮茶的名义一同叫到跟前,先是规劝妹妹好生保重身体,然后就开始似有似无地提醒他们,夜里安心睡觉,莫搞那起子骚事。等以后孩子落了地,沈素秋出了月子,两个人想怎么搞怎么搞。

沈临春是个本分人,说这话时,脸红得像是喝了酒。沈素秋更不用说了,被这些没头没尾的胡话臊得抬不起头。再看那个周铁生,气哄哄得像是被冤急了,叫着嚷着根本没有的事。

“都是我自己动手的!”

男人委屈地说。

“都摸秃噜皮了。结果还有三个月,我不想活了嗷!”

周铁生躺在炕上,翻来滚去,像只耍赖的水獭。

沈临春看他这副骚包样,笑得前胸贴后背,出门前不忘给他捎了根牛鞭。

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在这样无声的夜里悄然来临。

沈素秋趴在男人光溜的胸膛上,抚摸着他比女人还要饱满的胸大肌,心满意足道:“你说,啥时候咱两也去拍个相吧?”

“拍个啥相?”周铁生闻了女人的头发,又有了反应,他扯了扯被子,挡住那不可描述之处,尽力让沈素秋看不出端倪。

“就是婚纱照呀。”沈素秋咯咯咯地笑,“几天前雪樵来家里坐了坐,跟我说,现在城里好多年轻男女都会拍张照。男的女的都穿上最好看的衣裳,留下彼此最精神的样子,想想将来等咱们老了,再回头看这张照片不觉得很幸福咩?”

“那就照!”男人一口应下,但看了看女人的肚子,犯难道,“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进城去拍照?”

“这还不简单,请先生来屯里。”沈素秋吊着他的脖子,一脸撒痴撒欢,“顺便让哥哥嫂嫂一起拍,他们快四十岁了,都还没拍过相呢,咱们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洋人的技术,给他们还有那两个小的,留个念想。”

“你都这样说了,我还能说啥?”周铁生摸着她的肚子,笑得像个孩子,“你现在就是我达,我只听达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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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铁生是真的把某人的话放在了心上,不到一个月,就托钟雪樵将照相先生请到了沈家祠堂里。

这一天,沈素秋穿上了嫂嫂亲自为自己裁制的红嫁衣,比当初嫁给邱守成穿的那身更加鲜艳、好看。而周铁生也穿上了沈素秋亲自给自己挑选的长衫,她手工活不好,做出来的衣裳不能看,就只能去集市上买。料子是沈素秋和嫂嫂一起选的,请的是辞水最好的师父,也是从前府里的老裁缝。

为着老熟人的缘故,老裁缝给两位新人打了个折,只收了一半的钱。周铁生拿到新衣裳那天,比他第一次吃冰糖还开心,他开心是因为他明白,这件衣裳不止意味着一件衣裳,就像当初那袋子冰糖,不仅意味着一袋冰糖。

“我跟你们说啊,你们待会就只管盯着那个黑盒盒儿。先生说茄子,你们跟着喊茄子,眼睛都不能眨一下,眨了就作废,作废就没了,就得重新喊。你们都听到了没?”

“那我有问题”沈临春把手插进大衣里,嘟嘟囔囔地问:“为啥要喊茄子哩?咋个不是喊玉米、大麦、小麦、番薯.......”

“你要喊番薯也行嘛!”周铁生回了他一句,“你喊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