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寇宣好脸,这人倒意志坚定,从先生那儿学不到知识,已然回家温书复习了,还要准备明年的春闱。”

按照这好学的性子和他往日的成绩,到时候通过会试、殿试都不成问题。

戚渊沉默了一下,他确实在打压这两人,看起来效果还不错,只是这俩人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。

那些高涨的民意,他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蒲嘉树做的。

想提高一个人的声望,一是要做实事,二是要银钱撒下去,二者缺一不可。

只是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?若是为了用民意来逼戚渊交人,也太过不自量力。

他沉吟了一会儿,想到什么又问:“殷瑞查和刘墉已被定罪?”

南琮继续回复:“是。这些年陛下也是攒了不少两人的黑料,属下按照您的吩咐照单全收了,只是……”

“太后那边已经派人来了两次,属下这边……不好应对啊。”

叶真终于忍不住,出声:“伯父,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?咱们戚家大可不必淌这趟浑水。朝堂之上,诡谲莫测,如今太后执掌大权,咱们若得罪了……”

戚渊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,他抿了抿唇,脸色平和:“只需照做便是,我做事,不需要你们过问。”

叶真也不知伯父这是发的什么疯,自从接了江宁来大理寺后,便开始着手针对蒲嘉树和司寇宣,又接二连三的得罪太后那边的人,这阵营站的着实令他心惊胆战。

更别说戚渊把前任的刑部尚书,换为了南琮这个更为年轻稳重的。

虽说前任尚书和南琮都是戚家人,但这么迅速的更迭换人,也给戚渊本身招来了不少非议。

风有些凌冽的透进来,把窗面拍打的咯吱咯吱响。

戚渊站起身,伸手就想去把窗户合上,却无意间往外一瞥,眼神动了动。

已然是入冬的时节,天气愈发冷。大理寺内也有不少花丛和树木,如今都是枝头空寂寞,凋零的差不多了。

唯有一对男女站在其中,格外显眼且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