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带着燕遂和司寇宣刚出了刘墉府邸,刑部的人已经把刘墉扣了起来。

他刚想开口说自己也要去一趟,好见证这狗官是怎么落魄的,就突然听到一道满含怒气和压抑冷冽的声音。

“阿宁,我不是让你在粥铺那边等我吗?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

他转头就看见蒲嘉树带着仆人站在不远处,脸色阴沉,身旁还有一辆马车,心想坏了。

他走的时候答应大少爷在粥铺那边等着,结果却跑到这儿来,也没跟人家说一声。

江宁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自己的过错,便上前解释:“我有要事……”

“你说的要事就是和他们在一起?”

蒲嘉树打开白玉扇子,精致的扇面掩住自己快要挂不住的唇角,一双温润的眼睛也氤氲着暴怒,扫视着江宁身后的司寇宣和燕遂。

“知道我到处找不到你,急成什么样了吗?要不是有流民告诉我,说你们往这个方向走了,我就差把整个城的地皮翻过来了!”

他还以为江宁和那些官兵们又发生了冲突,心急火燎地四处寻人,把各种坏结果都想了一遍,胆战心惊的不行。

结果他要找的人居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厮混。

当他是什么?工具人吗?

蒲嘉树气的脸色发黑,啪的一声合上扇面,扯住江宁的手腕就要把他拉走:“跟我回家。”

这语气让江宁也感到了不自在,他凭什么被一个小弟这样命令?

他反手就甩开了对方的胳膊:“你有病啊?大老爷们儿之间还整生气这套,我爱去哪去哪,你别管!”

江宁最讨厌被人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说话,他一个男主凭什么被这样对待?更何况命令他的人还是一个上辈子他看不起的短命鬼。

蒲嘉树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通,整个人脸色也不好。

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宁和他身后的两个男人,只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压抑的耐心要被彻底消磨。

真想把阿宁关起来,用胯下的鸡巴肏开这具青涩的身体,最好能把那下面的处批肏成湿红烂熟的颜色,然后再把精液灌进去让他含住,拍着他紧实的屁股不让他流出来,敢漏一滴就再干他一回。

刑部侍郎南琮看着面前的棋局,叹气一声,投了手中的白子:“我又输了,伯父还真是不肯让我一步呀。”

“棋局变幻复杂,要变通应对才是。”

戚渊开始收拾起棋局,把黑白子分好放进两个瓮中,语气漫不经心道:“宫里那边有动静吗?”

南琮拱手,低声道:“太后那边已经试图把刘墉捞出来,但陛下这些年也在丰满羽翼,安插了不少眼线,想来这次动太后的人,也不会有多大弊端。”

“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人明里暗里送来了许多刘墉的黑料。”

他犹豫了一下,疑惑的问道:“侄子想不明白,您为何要开始扶持蒲家那个质子?他并无权势,实在不是做帝王的上选。”

说这话时,都察院的都御史叶真端着托盘过来,又给两人添茶布水间,也问道:“伯父,您从未参与朝堂之争,今天怎么突然告诉我们要扶持这个质子?”

戚渊把玩着手里的黑白子,沉吟了片刻,突然发问:“你们认为……什么样的人能做一个帝王?”

南琮想了想:“有背景、资源。”

叶真也在思索:“心思诡谲,城府极深。”

戚渊低头抿了一口叶真送过来的茶水,想起江宁那张洒脱朝气的脸,弯了弯唇角,低声喃喃:“从来经国者,宁不念樵渔?”

“不管一个帝王如何疾言厉色、恩威并施,还是伪善自私、心思诡谲,哪怕为了国家的稳定,不得不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,但他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