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劳戚大人费心。”宿清还是那身银饰苗疆服装,发丝、脖颈、手腕、腰间全缀有银饰铃铛,步履间轻轻发响。

他面容清冷又美艳,说的话也毫不留情:“侯爷醉酒,还是我这个府邸女眷伺候更为得当。”

戚渊反手就抓住江宁的另一只胳膊,脸色阴沉:“我是宁宁的干爹。”

“正因为是干爹才要避嫌。”蒲嘉树摇了摇扇子,轻声慢语的说,“还是我这个蒲家家主帮着宁宁更为合适,毕竟他之前一直在我这儿住。”

几个男人谁也不让,连燕遂看了都直皱眉:“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场合,这还是在皇宫里,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。再说了,你们没看见司寇宣那货的眼神快把你们杀了吗?”

三个男人回头看,正好瞥见司寇宣冰冷的眼神,他捏着酒杯,啪的一声,酒杯边缘就被直接碾碎了一个小缺口,碎片细碎的掉在桌面上。

戚渊是知道司寇宣在做局的,毕竟假意投诚太后也要站在江宁的对立面,但这也能让心机男远离宁宁一段时间。

正所谓少一个敌人,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。何不配合着继续演下去呢?所以都没有告诉江宁这些事。

他正想把江宁扶起来到外面吹风,顺便还能拉拉小手,亲亲小嘴什么的,就听到高座上的谢景鸿说道:“戚爱卿要带永昌小侯爷去哪儿呀?”

戚渊停住了动作,先把怀里有些醉酒的江宁递到蒲嘉树手里,转身作揖:“陛下,我儿不胜酒力,臣带他出去醒酒。”

谢景鸿戴着银色面具,看不清面容但目光却锐利:“这样啊,朕这里多的是醒酒汤。”

他说着就让人拿来一碗汤水:“小侯爷无需去外面,在这里饮尽便是。”

戚渊是能察觉到谢景鸿对江宁的态度的,明显是暧昧又含糊不清,而且他隐约也知道江宁估计是和谢景鸿做过。

天杀的,怎么有各路男人都觊觎他家宁宁?

戚渊让人把醒酒汤拿过来给江宁服下,果然是见青年思绪清醒了不少,这才放心许多,但也意识到和江宁少了很多独处的机会,心里觉得不痛快。

江宁对此毫无察觉,他清醒了后也向谢景鸿谢恩,正准备坐下时,又被问道:“小侯爷身边跟着的是府内女眷吗?”

这话把江宁问的愣了一下,他看着身旁的宿清,不自觉回应说是。

不知怎么,他看见高座上的谢景鸿似乎捏紧了酒杯:“侯爷身边的人可真多呀,有男人也有女人。朕之前还不知侯爷如此受人欢迎。”

江宁听到这话就有些骄傲,他起点文男主的魅力自然是强大的,不论男女都被他倾倒,不自觉的咳了几声:“陛下,这是臣府内的女眷宿清,一直服侍在臣左右。”

谢景鸿高坐在龙椅上,摇晃着酒杯也不知想什么,手掌支着头,眼神透过面具看向他:“朕也欣赏侯爷的风姿,听说在战场上你就十分英勇、杀敌无数,还单枪匹马深入敌军,也是猛将呀。”

燕遂听到真话,皱了皱眉觉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。

“朕想把永华王朝的尽数兵马权全部赐予你,包括皇宫禁卫军以及边境大军等。”

一时间,宫廷内的丝竹管弦声也停止了,其他朝臣更是面色复杂惊慌,纷纷低声窃窃私语。

江宁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。没搞笑吧?这狗皇帝要把王朝所有军队全部派遣给自己?包括皇宫禁卫军。

这是什么?相当于是送人头吗?

幸福来的有点太快。江宁觉得头有点晕,这还用得着造反吗?这不分分钟就能逼宫了吗?没搞笑吧,这狗皇帝怎么重活一回,感觉傻瓜脑子还不如上一世了。

他觉得这辈子篡位也未免太快了点,上辈子他为了夺权、篡位可是煞费苦心,折损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