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为了让江宁顺利篡位当皇帝,途中也需要借助不少人的力量,钱、权、民声、兵马必不可少,而在这过程中也会吸引越来越多的男人把视线投在江宁身上。
司寇宣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态发展,但又很想让江宁实现心中所愿。
他永远也忘不了在粥铺的那一天,蝗灾盛行、漫天的飘雨浸染衣料。
江宁跪坐在雨水中,双膝沾染泥泞,低声向他诉说自小在安伊国的事情,身为质子的他到底遭受过多少难堪又屈辱的往事,他不得而知,但满心想的也只有让对方实现心中所愿这唯一想法。
“宁宁。”司寇宣站起身来突然抱紧了他,低声在他耳边说道,“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开心的事……请原谅我。”
他相信离篡位的那天也不远了,自己的布局也即将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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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好不容易从司寇宣那里拿来了吴卓的把柄和罪证,代价就是被玩了好一通嫩批,又被迫签了什么鬼婚书。
这一下把他弄得心里浑身不自在,总感觉这玩意儿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自己头顶,真是太憋屈了,他居然被这辈子的好兄弟给算计。
江宁恨得咬牙切齿,只想着尽快篡位当皇帝,然后把司寇宣囚禁报复起来,连带着其他男同也一起丢进去。
不行,篡位的进度一定要加快,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都要弯,天天被男人操屁股都要习惯了。
江宁黑着脸开始拉拢布局篡位所需的东西,兵马、粮食、声望,其中有不少已经由戚渊和蒲嘉树帮他完成,再加上之前他在蝗灾时期以及南境打仗的表现也尤为出色,很快便赢得朝堂上下一致良好风评。
与此同时,他也找人在民间放出朝堂几个贪官的黑料,吴卓显然也在其中。
这人追查却找不到放料人的踪迹,整天除了上朝就是上火,这些天更是频繁出入皇宫与太后谋算。
司寇宣身为太后那一党,也没被江宁放过,加上之前被玩了好一会儿批,又被算计签了什么鬼魂书,他可算是找到发泄口,编排捏造了好几个谣言去诽谤对方,往这位文状元身上泼尽脏水。
朝堂之上,身穿官服的司寇宣面不改色的看向滔滔不绝正参他一本的江宁,对于指责的黑料也并无做任何辩解。
永华王朝许多官员的风评急转而下,有问题的都被大理寺的戚渊提审,找到证据后呈献给皇帝,抄家落狱流放一条龙,很是顺畅,快的连太后一党都来不及反应。
黔阳村被迫征兵与福安身死之事也被翻了出来。司寇宣身为主谋自然受到波及,民间反抗声此起彼伏,江宁也在其中添油加醋,加了把柴火让火势烧得更旺。
没过多久,司寇宣在外乘坐的马车便受到百姓们的攻击,烂柿子菜叶鸡蛋等纷纷砸到马车围帘上。人群涌动导致街道被围的水泄不通,叫嚣声和怒骂声冲破天际,民怨极深导致司寇宣也只能闭门不出、长久以来身处宅院。
江宁对这效果很是满意,毕竟他最痛恨的便是别人背叛他,上辈子戚渊背刺就已够让他糟心的,这辈子总不可能再来一次。
而最让他痛心的就是司寇宣,这人是他真心放到重要位置、坦诚相待的兄弟。既然都撕破脸,说了不是兄弟,那势必要把事情做绝。
给司寇宣搞完事,江宁最近在打探谢景鸿的消息。
这美人计算是歇菜,上次和狗皇帝做完,他连小景的人影都找不到,心里吐槽这天星山庄的庄主也太不守信用了,居然还玩起临阵脱逃的主意。
美人计行不通,那他就自己想办法打听皇上的消息,多次试探对方的各项决策有无事关朝政。
这天,他正好打听到谢景鸿要去一座山上的寺庙上香,这可让他逮到了机会,立刻也悄悄上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