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让他打电话给宋楚怡。

他做不到。

“单子还没有签约，那就不算成功，有什么值得庆祝的？”

沈律之抬眼，瞥向说话的人。

那人见沈律之眼神寒冷、犀利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
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。

“害，宋楚怡的能力，那是毋庸置疑。她肯定能办成。”

哗啦一声。

杯子瞬间碎裂在地。

包厢里的声音，瞬间戛然而止。

那人脸色变白，嘴角哆嗦。

“沈总，我哪句话说错了？我改行不行？”

“宋楚怡的能力，真有那么强？”

沈律之盯着那人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问。

那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。

“宋.......楚怡，她........”

剩下的话，那人实在是不敢再说了。

因为，他不知道，哪一个字又会惹怒沈律之。

宋慈冲着那人摇了摇头。

那人一头雾水。

宋慈又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。

那人瞬间明白了。

他握紧了拳头，昧着良心道：“其实这宋楚怡也没有多大能耐。她能够培养这么多客户，签下这多订单，完全是因为沈总你给了她机会。要不是沈总您，她估计就是一个摆在办公室的花瓶！”

宋慈趁机插嘴，替宋楚怡辩解。

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呢？没有姐姐，公司许多业务都谈不下来。”

那人嘿嘿一笑。

“小慈，你别长他人志气，灭自己威风。你也是很厉害的不是吗。要我说，就应该让你接替你姐的工作。你不是也是会写文案和设计吗。”

宋慈连连摆手。

“不不不，我不行。我比不上姐姐，她的能力比我强多了。”

“明天，你就来我的办公室，试着接替你姐的工作。”

沉默的沈律之，开了口。

宋慈眼睛立即闪过狂喜。

但她很快掩饰这份情绪。

谦虚地看向沈律之，“律之哥哥，我比不上姐姐。而且，你这么做，会引起姐姐误会。姐姐会生你的气的。”

“她生气，她有什么资格生气？”沈律之冷笑。

在场的众人，听到沈律之这个语气，瞬间明白了他是在生宋楚怡的气。

“沈总，这嫂子做什么惹到您了？”

“这两天又在逼我结婚。我没同意，她和我闹脾气了。”沈律之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。

右手猛地一松自己的领带。

“从在一起的第四年开始，每年就和我求婚，她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？她也不想自己多大了？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，还以为自己很值钱吗。”

宋慈轻抚，沈律之的后背安慰。

“律之哥哥，你不想娶姐姐，是不是应该早点和她说啊。我怕她，一直等着你，她会很受伤的。”

“哼，没有必要刻意说。要是说了，以后谁给我谈项目、做项目？”

沈律之又喝了一杯酒。

冷白的脸皮上，瞬间出现了红晕。

“也是，我要是有这样能够给我挣钱的女朋友，我也舍不得分手哈哈。反正，她又能舔我，又能给我洗衣做饭，简直就是免费的高级保姆，对吧，沈总。”

沈律之点燃了一根烟。

黄色的火焰，在他眼中闪烁。

深吸一口烟。

轻哼的冷声，随着他的白烟，一起吐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