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初难堪地捂住脸却不肯放弃,盯着裴知野的眼神越发深沉。
“迟晚,是不是姓裴的说了我坏话,迟晚你听我解释…”
“解释?你觉得你欠我的解释还少吗?
既然你这么拎不清,那我今天就一桩桩跟你说清楚!”
傅宴初脸色瞬间惨白不已,想要开口却被保镖拿布塞住嘴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迟晚撩开头发露出后背上狰狞的疤,近乎残忍地开口,
“这道疤,熟悉吧,这是你亲自打的!”
17
傅宴初死死咬住嘴唇,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迟晚身上。
只听见她继续开口,
“我被夏念笙刁难去捡项链时,你明知我不会水还逼我去捡。”
“我被那伙人绑架欺负的时候你更是熟视无睹的,直到我把头撞破,你才喊停。”
“就连我被逼着吃那么多芒果,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“傅宴初,你有没有心?”
傅宴初的声音嘶哑至极,反复说着对不起,迟晚却冷笑一声。
“如果对不起可以弥补我受过的苦,傅宴初,你觉得你要说多少句才行?”
傅宴初瞳孔瑟缩一下,不可置信地看向迟晚,眸中的光芒瞬间熄灭。
滂沱的大雨悄然而至,傅宴初眼睁睁地看着雨幕中裴知野搂着迟晚离开。
傅宴初跪在私宅门口一整夜,企图以这种方式让迟晚回心转意。
第二天雨停时,傅宴初早已因为感冒高烧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傅宴初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以为迟晚原谅自己了,着急要起身。
“这位病人,你的情况很糟糕,还请配合我们不要乱动。”
流利的法语才让傅宴初反应过来,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。
他刚想张嘴,嗓子处却干得快要冒烟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在医院整整两天,傅宴初才勉强出院。
刚一出院就得知裴知野一天前就带着迟晚去小镇上度假的消息。
因着人生地不熟的缘故,傅宴初压根打听不到任何相关的消息,只能守在门口等。
连续三天,傅宴初几乎不吃不喝地守在大门前,却始终不见二人回来。
又是一夜,傅宴初迟迟未等来迟晚,回到酒店时忍不住喝起酒来。
酒精的灼烧感令傅宴初感觉分外不适,他呛得双眼泛红,眼前浮现出迟晚的身影。
同从前不一样的是,这一次迟晚被裴知野紧搂在怀里中。
二人或是说说笑笑,或是搂抱在一起,随机亲吻纠缠。
傅宴初气得将杯子摔碎,一颗心像是在火堆上反复炙烤异常煎熬难耐。
一个不注意酒瓶滑破,傅宴初整个胳膊顿时鲜血淋漓。
他忍不住吃痛出声,胳膊的伤口却不及心痛的分毫。
傅宴初草草包扎了伤口,捂着发闷的胸口昏了过去。
他是被电话吵醒的,一接通,秘书的声音传了过来
“傅总,二十个保镖已经到法国了,
另外可靠的消息称一个小时后迟小姐就会回来。”
忍着痛,傅宴初换好了衣服,又精挑细选地买了束向日葵。
他紧赶慢赶地朝裴知野私宅跑去,到的时候迟晚正被裴知野抱着进私宅。
傅宴初的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他忍住心下的酸涩开口,
“迟晚,你终于回来了,这几天我每天都在门口等你,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“傅宴初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,以后有你后悔着呢。”
裴知野的嘲讽傅宴初抛之脑后,刚上前一步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