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死过一次。

姜烟彻底清醒了。

只有像白牧野那样，彻底摆脱原生家庭，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“从今天开始，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。”

吴春燕一听，瞬间就急眼了，“你敢！你要是敢不养我们，我就去法院告你！”

“那你就去告，到时候法院让我一个月给你多少钱，我就给你多少钱…”

姜烟无情的说完，就要走。

吴春燕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冷血，气得一把将她拉了回来，“姜烟，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？！”

一定是。

这么多年，她一直很听话，每个月按时给钱。

突然间不给了。

一定是有人撺掇她！

“没错。”

男人的声音突然传过来。

吴春燕看过去，就看到一个穿着脏乱衣服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，像乞丐一样的男人。

他走过来，将姜烟拉了过去，眸色凉凉地对着她自我介绍，“我就是她的野男人。”

姜烟无语地看了眼这个上来凑热闹的男人。

吴春燕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，“姜烟，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，凭你的条件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，你找个这样的男人？！”

墨枭听她这嫌弃的口吻，摸了下自己的脸，侧头看向姜烟，“我这条件在你们这很差吗？”

“你有什么条件？你这衣服都是从垃圾堆捡的吧？”吴春燕气不打一处来地想将他拉开，“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，就你这样的，连我女儿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。”

姜烟怎么会不知道吴春燕的心思，她压根就不关心她嫁给谁，钱是衡量配不配得上她的唯一标准。

她直接挡在了墨枭身前，“又不是你找对象，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的。”

“你们那几年的生养之恩，这7年我已经还清了，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们死活，你们也休想再插手我的人生。”

眸色冷冷地说完。

姜烟拉着墨枭就走。

墨枭一路看着她，脑海里还是她不满18岁就被逼着出来打工的话…

身后，是吴春燕气急败坏的声音：“姜烟！你给我回来！你要不回来…”

姜烟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，一路拉着墨枭到一个公交站台前。

墨枭察言观色地看她一眼：“去哪？”

姜烟瞅了下他身上又破又脏的衣服，“先去给你买两身衣服。”

看她脸上没有半点难过的样子。

墨枭没多问。

双双变成了穷人。

姜烟带他坐上去服装批发城的公交车。

这个点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。

到处都是空座位。

他们在双人座位上坐下。

姜烟的手机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给她打来的电话，她接通，传来的是唐婉婉的声音，“是我，唐婉婉。”

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？我让你买个咖啡，你买到现在都没回来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咖啡我买不了了，你要是实在想喝，让其他员工帮你买一下，我有点事，下午就不回公司了。”

姜烟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墨枭在一旁看着她，“什么工作，还要帮人买咖啡？”

姜烟也不瞒他：“最没有人权的底层打工狗。”

墨枭胳膊肘随意搭在椅背上，看着她笑。

姜烟睨他一眼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我在想，你的个性，是怎样忍受这种工作的？”

“什么个性都是由钱决定的。”

“你很缺钱？”

姜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