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句话明显超越了他们两人自身的关系，但沈珩不在乎，而许瓷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要难过而没有意识到这点。

总之沈珩现在已经不在乎许瓷是不是能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，先把许瓷哄好才是最重要的。

再说了，他的那句话又不是在说谎，他是真心实意的。

他会一直陪着许瓷，只要许瓷愿意。

许瓷抬起头，漂亮精致的脸上留出脆弱柔软的情绪，沈珩除了在许瓷生病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情绪，其他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。

沈珩心疼不已，但是他如今的身份无法再说一些更亲密的话语，也不能再更进一步的做一些动作去安慰许瓷。

半响，他伸手拍了拍许瓷的后背，以示安抚。

“沈珩，我是不是就活该这样啊？”

许瓷不明白，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些，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坚强了，他以为他已经把那些不好的经历都忘了，他以为自己已经在努力着好好生活了。

可是，他现在发现不是这样的。

那些经历从来没有被遗忘过，依旧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，阴魂不散的死死缠着他。

有时候，许瓷也会想，他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，所以这辈子要经受得那么的苦难来消除那些罪恶。

只有这样想，许瓷心里的痛苦才会减少。

否则，是要让他承认他生来就不应该被爱，所以才会历经苦难直至一无所有。

是他活该吗？

许瓷也想不清楚。

或许，他就是活该，活该什么都无法拥有，活该什么都得不到，活该没有一个人爱他。

可他抱着沈珩，心里又涌现无限的委屈。

凭什么呢？

凭什么他生来就不配被爱？

凭什么他就要活该承受这些？

凭什么他不可以拥有……爱他的人？

“沈珩，你觉得我活该吗？你讨厌我吗？我是不是不配被人爱着？”

许瓷一句又一句的呢喃轻语，每一句都砸得沈珩心脏剧痛。

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，就像是清醒的感受着溺水的窒息，喉咙痛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
他眼里的许瓷，是清冷的犹如天边月，洁白无瑕一尘不染，但是又温柔的让人沉溺，怎么会配不上爱呢？

许瓷就应该被所有人爱着啊。

可是许瓷现在在说什么呢？他在说自己不配得到爱，他在痛苦，在无助，在迷茫和自卑。

沈珩蹲下来，仰头望着坐着的许瓷，声音极致的温柔：

“许瓷，你看着我，看着我的眼睛，你有看到什么吗？”

许瓷下意识跟随沈珩的话语，他听着沈珩的话，去看沈珩的眼睛。

他被吓了一跳，被那双眼睛里炽热的温度的惊到。

沈珩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里蕴含着浓郁炽热的爱慕。

没有人会看不出这双眼睛里的东西。

许瓷也不例外。

可许瓷依旧像是被吓到，他下意识移开视线，像是极致的不自信，“什、什么，没有的……”

许瓷开始胡言乱语，他不敢相信沈珩展现出来的情愫，下意识的逃避。

可他的心里早已清明一片。

他早就知道沈珩喜欢他，沈珩从来就没有遮掩过对他的喜欢，许瓷不是瞎子，自然看得出来。

可是现在他还是慌乱不已，他是不自信的。

因为没有一个人在经历了他之后变得幸福，遇到他就遇到了苦难，他生来不幸，所以原本爱他的人都一个个离他而去，他不配得到爱。

所以，他不敢相信沈珩会喜欢自己，哪怕他之前早就已经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