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你以为谁跟你似的,十年如一日,不对,两年如一日。”何况笑着让旁边的男生给贺睢之倒酒。

浅棕色的酒液八分满,贺睢之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“别喝这么快啊!夜还长着呢。”

贺睢之充耳不闻,如同一个喝酒机器人,只要杯子满了就仰头闷了。

除了那天,何况还没见过他这个架势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贺睢之摇头,他说不出口。想他在整个A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吧,怎么能被人戴了绿帽子还念念不忘呢?

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。

何况拦住他的酒杯,骂道:“你没事吧?真想进医院?”

贺睢之不容易醉,但喝得这么猛,眼睛也有点发飘,“我又看到了。”

何况给男生使了个眼色,等人走了,低声问道:“权清?”

贺睢之沉默不语,垂头看着酒杯。

“你说你图什么啊,要什么样的没有?非得是权清?”

“那男的我也见过,好看是好看,可是冷冰冰的,到底有什么好的。”

“会撒娇、会哄人、听话、懂事、温柔,咱要多少有多少,哥给你介绍几个。”

贺睢之再灌了几杯酒,直到何况劈手夺走他的杯子,才低声说:“都不是权清。”

何况没辙了,他这位高中同学兼好兄弟铁哥们,已经坠入爱河,他只好把服务生叫进来,问:“权清又回来上班了?”

他想贺睢之应该是在店门口见到的,再加上他俩黄了,权清肯定得回来打工。果不其然,那人点头,“今天第一天来。”

“你把他叫过来,就说贺睢之快死了。”

服务员略微迟疑,何况说:“就说是我说的。”

服务员不敢怠慢,今天老板说了这包间里面坐的是大人物,赶紧找到权清。

那人正端着托盘送酒,被人一把拉住,“权清,贺睢之快死了,何况说的。”

权清耳朵嗡嗡的,听清楚这句话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差点连盘子都端不稳。他踉跄了一下,脑子里闪过车祸、绑架一大堆字眼,脸色煞白地拉住那人,“他在哪!”

那服务生带着他走进包间,一群乌烟瘴气的人已经散了,包间里,男人仰靠在沙发上,手背贴着眼睛遮挡住混乱的灯光,身上还穿着中午自己见过的那身西装。

权清回头看向服务生,那人吐吐舌头说:“别人让我说的。”

权清深吸了口气,无奈地走过去。

他拉开贺睢之额头上的手,拍拍他的脸,叫道:“醒醒。”

贺睢之被灯光闪得皱了下眉头,微微睁开眼,和权清对上视线。

如同做梦一样,睡之前想见到谁,做梦就梦到谁,贺睢之手掌摩挲权清的侧脸,呢喃道:“你来了。”

权清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,看他眼神都不聚焦,小声抱怨:“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。”

贺睢之举起一根手指,颇有点自豪的样子,“一瓶。”说完还呲着大牙乐。

权清无奈,想把人扶起来,可是贺睢之一点不配合,反倒推着他的肩膀,把权清压在了沙发上,两人双腿交叠,男人敏感脆弱的下体紧紧贴合在一起。

这个姿势太危险了,权清红着脸推他,“你干什么!”

贺睢之被推更不高兴,反而更用力地压着他,像是搞错了时间一样,还以为是包养那时候,理直气壮地凑上去,亲吻权清的眉心和脸颊,像小孩在亲自己喜欢的布娃娃,只是说的话十足混蛋,“当然是干你。”

权清推不开他,抬头正巧对上包厢里闪着红光的监控,恼羞成怒:“这里有摄像头!贺睢之你疯了!”

贺睢之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