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已经在mimosa上班半个月了。这间酒吧消费水平很高,因此来的人非富即贵,领班看好权清沉默寡言的性格,觉得他稳重,再又是大学生,更知根知底,于是就录用了他。

半个月里,权清平稳度过,没有惹事也没有遇到特别难缠的顾客。毕竟有钱人什么样的都见过了,权清拒绝之后也很少有继续缠着的。

他送过几次酒去何况的包间,里面人很多,站着的坐着的,人头攒动。权清低着头走到里侧开酒、倒酒一气呵成。

突然间,他听到一个沉郁好听的男声跟别人闲聊道:“暂时解决了,没费什么功夫。”

语气随意,姿态懒散。说话都有从容优雅的矜贵。

权清侧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整个包间最中间的人,正是贺睢之。

男人夹着一支烟,烟雾缭绕间,眼睛眯着好似半醉,那张脸格外惑人心神。权清垂头不敢再看,拿着托盘出去了。

几天后,权清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换衣服他是双性,在换衣间不方便,但是等他想出去时,外面却来了一对怨侣。

女人哭得非常可怜,几乎喘不过气,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回消息、不接电话、不联系自己,还鸽了自己的约会,连权清听了都忍不住多几分同情。

但很显然哭诉的对象没有,他觉得声音熟悉,突然想起正是那天包间里的人。

男人用那把好听的嗓音,说着伤人的话:“许小姐,我没有答应你的邀请,你是听不懂没空的意思吗?”

“我不姓许!!!”女人声音响彻整个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