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的烟雾一般, 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在他心头晕染着, 让他很难自在。
但他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。
一天总共两个课时, 一个周末两天, 一周就可以赚两千块,衡宁在脑海里算得清楚,强迫自己不要想东想西, 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。
他捏了捏眉心, 没说话, 转身就看杨梦圆在屋里跟自己招手。
“衡老师, 我爸爸刚打电话给我, 晚上想请你在附近吃个饭, 可以吗?”杨梦圆开心地问道, “他想谢谢你,毕竟驯服了我这匹狂野战马!”
第一反应居然是抗拒,衡宁勉强笑了笑,强迫自己说:“好。”
一回头, 温言书显然也紧张得要命, 似乎生怕自己拒绝了一般,直到他答应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要拒绝呢?连衡宁自己都想不明白, 自己那没来由的抵触是怎么一回事。
他刚准备回屋, 就看见温言书也摸着烟盒走出来。
杨梦圆比何思怀有眼力见儿, 看见温言书出门,甚至主动把门掩上,只留了一个小小的缝儿。
走道边,衡宁为了通风,把窗户打得很开,温言书还没来得及套打火机,倒是先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。
衡宁伸手关上窗户,干脆又直接没收了他的烟,说:“你得戒。”
温言书就把手背在身后,怪他道:“你好霸道啊。”
抽烟确实不好,衡宁曾经想过要戒,却因为各方面的压力越来越大,而始终没能下定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