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彭翔赶紧把两人拉开, 怕他们真的打起来。
衡宁气得心脏都快炸了,他来来回回在派出所踱步, 双眼自始至终都死盯着手机的屏幕
临走前, 温言书给自己留了讯息, 告诉了他自己详尽的计划。
他说自己随身带了定位器和隐形摄像,网络正常的话,会第一时间发送位置或视频给衡宁。
但眼下,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,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四个小时。
没有消息,依旧是没有消息。
警方以最速度找到了温言书联系的那位跑腿小哥,直到半夜被叫进警察局,小哥仍旧以为自己上楼搬下来的是一台家电。
小哥一听事情原委,脸色瞬间苍白:“卧槽?那我搬的时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?难不成我搬的是死人?!!”
极度敏感的衡宁可听不得这话,一个起身立刻揪住了小哥的衣领:“你他妈逼说什么屁话?!”
彭翔又一次把衡宁从暴怒的边缘拉开今晚这人要是不看好了,指不准就要当场出个命案。
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,送货的货车藏在一片监控死角里,同时段有无数量同车型的货车经过,小哥按照印象提供的车牌查无此车,必定是在装完货之后换掉了车牌。
和衡宁预想中一样,刑警队对这件案子极度重视,几乎是立刻成立了专案组,对这七辆同车型的车辆进行了视频追踪。
等回顾了一遍这四个小时的视频之后,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这些送货车的路线极其复杂,满车大箱套着小箱到处送,几个小时过去,装着温言书的箱子不知道有没有更换包装,更不知道已经跟着这些车子送到了哪里。
公安局快速召集了这七辆车的驾驶员,都声称没有看见过小哥描述的那款箱子,显然已经有人对外包装进行了伪装,因为重货多,更是不可能靠着重量记住某个箱子。
根本没有线索,衡宁的四肢也跟着冰凉起来。
他死死盯着手机,只在等着那人给自己递过什么信息来。
信息递不出去,温言书也焦急得一身冷汗。
他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,应当还是在箱子里,但四周自己垫的缓冲衣物早已不见,双手也被捆在了背后,显然是有人将他摆弄好,放进了另一个更加宽敞的箱子里。
温言书隐约觉得不妙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人换掉了,这意味着自己身上的定位器、录音机和摄像头,基本已经全军覆没。
除了那枚藏在耳钉里的微型摄像头。
他轻轻用肩膀蹭了蹭耳朵,确信自己的耳钉还在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。
这个耳钉摄像头是他在做暗访记者时的应急兜底设备,结构简单个头小,自带□□随时加入附近的WIFI,在有网络的情况下可以自动连接手机app,并实施发送照片或视频到匹配的移动终端。
临走前,温言书给衡宁的手机下载了接收端的app,并且留言教他如何操作使用。
现在唯一的无奈,就是这附近没有网。
温言书自醒来开始,便强迫自己超负荷进行思考,他生怕自己一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地多想,他害怕自己恐惧退缩,害怕自己失去理智。
这么多年来,他卧底、潜伏、身临危险的次数实在是太多,见识过的恐怖也远不止如此。
虽然正常人难以理解,但温言书始终告诉自己,自己的工作就是这样的……
温言书正给自己洗着脑,就感受到一阵颠簸,应当是被搬下车了。
黑暗中,人的观感会被放大,温言书听着四周的脚步声,只觉得脑袋被各种各样的声音东西充斥着,让他分辨不出任何东西。
他甚至觉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