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衡宁似乎是怕他把自己逼死了,就一个劲劝他放松心态。
至今,温言书还记得他非常认真地对自己说:“我抗压能力比你好,你不用跟我学。”
这话听着虽然装逼,但却又属实,兴许是解铃还须系铃人,自那以后,温言书便就真的好了很多。
这样的回忆和现实联系起来,难免会把那脆弱易崩溃的形象一并复制下来,但温言书却及时打断了衡宁的猜想,说:
“不过现在好多了,没有什么自己一个人扛不住的事情了。”
或许是因为感冒,他说话声音轻哑得有些虚脱,整个人就像一只懒懒的猫一样,半眯着眼抱着被子烤灯。
衡宁看着他弯翘浓密的睫毛,心道这样一个始终病恹恹的人,哪儿能扛得住什么事情。
正想着,这人的意识就逐渐脱离了身体,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。
理智告诉衡宁不要再做一些过分热帖的事情,但看着这人因为高烧逐渐迷蒙的眼神,衡宁还是扭头去厨房现烧了一壶开水。
温言书家用的是即热式饮水器,衡宁没用过也拉不下脸去问,折腾了好久分钟,最终还是凭着对机械的直觉搞定了它。
等他端着杯子回客厅的时候,却发现客厅已经没了人了。
一转头,发现那人房间门还开着,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和焦虑的喘.息声。
怕那人猝死在被子里,衡宁皱着眉探过去,就看见一个烧得通红的脑袋蜷缩在被褥里,正肉眼可见地发抖。
高烧引起的发冷寒战,比单纯的发热还要严重。
衡宁转身刚要去拿退烧药,手腕就被一股滚烫牵制住了。
“我好冷。”
黑暗的房间里,只回荡着温言书沉重的低.喘和虚弱的哀求。
“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
衡宁只觉得那攥着自己手腕的指节更烫了。
作者有话说:
怎么帮?
第6章 暗涌06
衡宁盯着他看了三秒,才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。
他无视掉了那个颇有些上头的喘.息声,威逼利诱让温言书吞掉了退烧药,又盯着他喝了三杯热水下肚,直到那人狠狠打了个颤,似乎是把一股子恶寒给逼了出去,这才松了口气。
他哑着声说要回去了,还没来得及起身,又一个滚烫的东西攀住了他的腰。
他能感觉到温言书把滚烫的脸埋进自己的后腰,这让他感觉有一点发痒,他本就喝了点酒,这点心神不宁倒是让他更加燥热了。
“进来……”
温言书猫抓似的声音又一次开始挑拨衡宁的神经,直到转头看见温言书掀开的被角,衡宁才确信,这人是让他进到被窝里来。
“快点儿,冻死了……”
两个人僵持了几秒,温言书又开始意识迷离地哼唧,衡宁听不得这个,只能硬着头皮钻了进去。
下一秒,那火炉似的人就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了自己的四肢。
温言书从正面把衡宁裹了个结实,一边生怕他跑了似的抱着他,一边又想要被那人抱住一般拼命往衡宁怀里钻。
衡宁一时半会儿做不出半点动作,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那人贴得滚烫起来。
过于热帖的肢体接触像是根鞭子,催着衡宁体内的酒精一个劲儿往脑子里赶。
他有几回听不出那沉重的呼吸声到底是属于温言书还是来自他自己,只知道在那瓶酒精饮料的作用下,自己一向保持在线的思维变得断断续续的,连成一串没有意义的摩斯电码。
他在心里暗自警告温言书不要再越界,就接着就听那人叽里呱啦说起了胡话:
“不要再射了……快停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