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敢不听从她的命令,此刻被一个小辈压制,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。
至于张老头,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倒霉啊,晦气啊,昨晚还不如在家睡大觉,还差个戴老板,人没下来,在房里躺着呢。
刘楚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几下,停了,又开始敲,漫不经心道,“等我的朋友过来,把张老板的死因一查,各位就可以走了。”
叶父深呼吸,他到了这个岁数,也不会冲动鲁莽,不明是非,“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能来?”
刘楚看怀表,“快了。”
不多时,一个穿着灰色长衫,头带礼帽的男人走进酒楼,他是检验人员,姓冯。
刘楚把腿放下来,“老冯,早啊。”
老冯摘下礼帽,向大厅的宋邧氏几人打招呼,这才去看刘楚,“在哪儿?”
刘楚伸了个懒腰,“楼上,走吧,我带你去。”
他回头笑着说,“各位再等等。”
黄单望着男人上楼,他身边的那位名气不小,有些能耐,并非靠一张嘴胡说八道,八成这次就知道不是人干的了。
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都还在他自个的厢房里,门一推开,里面的腥味就往外冲。
老冯拿帕子挡住口鼻,在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前查看。
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干这个工作,到他这里,待遇好一些,也体面不少,还改名儿了,不叫仵作,叫检验员,可以自己办事,不需要跟着验尸官。
时代在进步。
老冯检查完后,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