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的问,“我跟我妈留那儿过夜,不会给舅舅添麻烦吧?”
她到底打从心里的还是怕自己的舅舅,尤其是现在的舅舅,瘦下来后越发的凌厉,看过来的眼神里还会有暴戾的东西,她怕惹对方生气,再出个什么状况,那就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。
黄单说不会的,“不要担心。”
周薇薇松口气,“我妈又喊我了,那就这样,不打扰你们了,明天见。”
放下话筒,黄单曲着手指敲点几下桌面,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上楼,推门进去。
卧室的窗帘拉上了,床头灯开着,暖黄的光笼罩住那块地方,微弱的光晕刚好把床上的男人圈在了里面。
黄单刚进去,男人就醒了,他抿抿嘴,对方的警觉让他有些无奈。
聂文远拍拍身旁的位置,“过来。”
黄单反手把门掩上,脱掉身上的外衣上床,撩开被子躺在男人怀里,鼻端有淡淡的药味儿,他这一年多闻惯了,刚要说点什么,就立刻坐了起来。
青年的反应让聂文远愣怔了一下,“怎么?”
黄单亲亲男人染着病态的薄唇,舌尖抵进去,“你抽烟了。”
聂文远的额角一抽,他的眼眸半阖着,勾住跑进来的那一小截舌头,“没。”
黄单说,“抽了。”
聂文远舔着青年湿润的唇瓣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,“就两三口过过嘴瘾。”
黄单退出来,又去亲,笃定又认真的说,“至少半根。”
聂文远,“……”
他扶额,找了个嗅觉比小狗还灵的爱人。
黄单只是痛觉异于常人,嗅觉正常,只不过对烟味较为敏感,尤其是男人气息里出来的烟味,他在床头柜里面找到那半根烟,拿在指间磨蹭,触手冰冷,应该被藏进去有一会儿了,“什么时候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