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小就懂事,能有什么坏话可说?”
聂友香拉开椅子站起来,“小柔,你陪着你哥,妈回家拿点东西再过来。”
病房里安静下来,陈小柔把皮手套摘下来,露出一双细长的手,她把耳边的碎发往后拨,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泛着柔和的光泽,一看就不便宜。
陈飞看的眼角就抽,“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戴这种耳环?”
陈小柔笑了笑说,“早就有了,我的耳环多着呢,戴不过来。”
陈飞多看了两眼,话题转到自行车刹车失灵的事上面,“不是你哥我命大,现在就是你说话,我被白布盖着。”
陈小柔垂了垂眼,“哥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陈飞问她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陈小柔的视线从他脸上挪到窗外,又挪回他的脸上,“是你想多了。”
陈飞说,“可是……”
陈小柔打断他,“哥你别忘了,舅舅的人一直在医院监视着,没人能在他那里耍手段。”
陈飞说,“刘全武死了,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蹊跷的地方?小柔,我觉得有,实话跟你说吧,我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,感觉要出事,结果就出事了。”
陈小柔站起来,“他的死是他的事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哥,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她吸一口气,眼睛瞪的很大,“该不会他……”
陈飞说,“只是猜测。”
陈小柔坐回椅子上,手神经质的放在一块儿捏了捏,“人已经死了,就不要管了,哥,你只是脸着地,鼻梁骨折,不是摔了脑子,别胡思乱想。”
陈飞叹息,脸上多出一种东西,近似懊悔,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黄单是在两天后才知道陈飞出了事,他问着站在锅边炒菜的男人,“舅舅,不回去吗?”
聂文远拿着锅铲把木须肉翻炒几下,“就在这里待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