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完一封信,在一个明媚的晴天,应再芒和商恪搬进了属于他们的新家,忙碌了很久,慢慢适应。
春天,应再芒在新家收获了他养的第一盆盛开的花。
夏天,应再芒升职了,成为策划二组的组长,经常加班,商恪对此不满。
秋天,因为一件小事吵架,应再芒招呼不打跑去找曲曼抱怨,商恪找了很久,分离焦虑又复发。
冬天,在一个雪国小镇的12月21日,两人注册结婚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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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了,感谢在连载期间陪我度过的朋友们
番外见
番外 轨迹
如果要为一个错误用一生来付出代价,商恪一定会选择规避,但对于十几岁的他来说,他唯一能做的,就只是目睹它的发生。
如果时光能够倒退,商恪一定不会选择在那一天带商宁出去,不会因为商宁说想吃棉花糖,就放心把他留在街角自己去买。
平心而论,商恪其实没有多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,因为他的出生夺走了很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,父亲、母亲、玩具、时间、小狗和爱。
商恪会用心照顾弟弟,只是因为来自妈妈的嘱托和期望,他无法像弟弟那样一哭就会得到妈妈的关怀,他能做的只是去满足、应和她的要求。
希望安安能和弟弟好好相处。
安安是个大人了,要照顾好弟弟。
妈妈有些忙,可以和弟弟玩一会吗?
弟弟很怕狗,可不可以把小狗丢掉?
安安,去看弟弟。
安安,不要让弟弟哭了。
安安。
不喜欢,但为了妈妈可以违背本心。
十几岁的商恪最先品尝到的是失去,第二个,就是妥协。
发现弟弟不见时,商恪最先想到的是商宁贪玩,不知躲到了哪个角落里,找了很久之后才将商宁真的不见了这一想法落实于恐慌,当他无助地回到家时,迎接他的是质问。
为什么没有看好弟弟?
为什么要带弟弟出去?
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?
怎么不报警呢?怎么不求助呢?
为什么?为什么?
那时的商恪无言以对,他为自己找不到任何的借口。
商恪看着咄咄逼人质问他的父母,眼前发黑,小小的身躯倒了下去。
初时没有放弃,他们日复一日地寻找,而妈妈日复一日地伤心,商恪看着妈妈以泪洗面,抱着弟弟的衣服叫他的名字,沉溺于失而复得的幻想里,专注地像是已经忘记了他还有另一个儿子的存在。
商恪曾自私地想过弟弟永远消失,但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,商恪希望自己能替代商宁,他宁愿做那个被拐走的人。
如果是他的话,妈妈或许不会那么伤心。
没有人的生活会停滞不前,父亲很快收整好心情,投入他的事业之中,商恪自己也在成长,他长高了,变成熟了,只是开始不爱说话;他学了散打,因为他把商宁的丢失归结于自己的弱小和无力;他成绩优异,父亲对于继承人的要求和期盼如同一面镜子,他则完美映刻。
在时间的磋磨之中,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,曲曼疯掉了。
她开始大喊大叫,每天复演商宁还在时的场景,疯癫、滑稽,俨然不像一位端庄温婉的夫人。
这是一桩丑闻,商恪亲眼见证父亲为了这个消息不被泄露出去,从而影响到他的事业和口碑,就把母亲关了起来。
这样的以身亲范,为以后的商恪提供了完美且成功的例子。
提到家,商恪首先想到的是父亲冷言决断的要求